隻要在大是大非麵前,能有辨別的能力,在家裏人需要他的時候,他能獨當一麵負起責任,這平時的幼稚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張冰玥這時的笑,是帶著愛意的笑,並不是嘲笑高凡。
“喂,我是他們師父啊,我要是說不懂,那豈不是很沒麵子?”高凡癟著嘴,“再說,他們給我打啞謎也就算了,你說那許多,成日裏就愛揣摩我的心思,好多時候我根本沒想這麼多,許多依照他揣摩的我的心思去辦,倒是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最後智慧和功勞反倒成了我的。但是你看這次這件事,他卻偏偏不猜了,他居然不猜了!他憑啥不猜了呢?”
“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在高家,你就是君主,許多成日伴隨在你左右,也是夠委屈他的了,這猜你的心思也不是,不猜也不是,你讓別人咋辦?再說,現在不還沒張定遠的消息嗎?你等有了他的消息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啥你知道嗎?”張冰玥問道。
“是啥?”高凡不解。
張冰玥掏出手機,指了指屏幕上的時間,“看看幾點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吃午飯!這突然被你叫回來畫張定遠的畫像,廠裏還有一堆事呢,元璋如今勢力擴張太快了,這場戰役一過,不知道元璋的隊伍又會擴張到多少人,這軍服啊,是加班加點的做都做不過來,還有那新款皮包的設計和製作,全都得我親自把關,吃過飯我還要回廠子裏呢。你這些事就別跟我說了,你都搞不懂的事,我一個女人更是搞不懂了。”
鬧了半天,結果是說吃午飯。
一聽張冰玥還有這麼多事要忙,高凡覺得自己這一回到屋子裏就衝張冰玥嚷嚷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冰玥,你辛苦了,這些事我不該告訴你的,我是男人,我該自己將這些事處理好的。”
“哎呀,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走,吃飯了。”張冰玥笑了笑,挽著高凡的手臂便出了房門走向了飯廳。
高凡一咬牙,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要是真壞了朱元璋和張家三兄弟的計劃,大不了自己傾家蕩產,再問金手指貸點款,買點熱武器,將陳友諒的老窩炸了算了!
想到此,高凡也不去心煩了,安安心心吃了午飯,又回到房間去睡午覺了。
起那麼早,這吃過午飯簡直困得很。
在高凡睡午覺之前,還專門叮囑了屋門口的家丁,“天塌下來了也別叫我!”
高凡這午覺倒是睡得香,這可苦了許多……
就在上午張士德到高家的時候,高家附近便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將這一切全都收入了眼底。
這鬼鬼祟祟的人自然是陳友諒的人了。
他見張士德進了高家,忙是回去給自己的頭兒稟報。
“張士德去高家幹嘛?”在鍾離縣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的某個房間裏,陳友諒坐在桌邊,聽完來人稟報,皺著眉問站在自己身側的張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