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炳泉與岑雲鵬以為羅江的手段已經窮盡。
不料羅江突然道:“是嗎?如果沒有計劃,我又怎麼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妖鎧甲!”
隨著羅江一聲大喝,他身上突然有七彩的光芒亮起,這些光芒如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絲線,眨眼間就凝結成一副七彩的鎧甲。七彩的鎧甲加身,羅江一下子變得威武不凡。
羅江領悟殘影殺時,菱過,在不領悟妖鎧甲前,殘影殺是十分雞肋的技能。而現在,在羅江刻畫完上半身的妖紋身後,能夠將妖鎧甲凝聚出來了。
妖鎧甲不僅僅是一副防禦的鎧甲那麼簡單,而且會使得羅江的力量、速度都大為增加。並且讓他變得更加自信,如果之前他和楊炳泉、岑雲鵬還是站在同一高度,現在就是在俯視他們。
“哪來的鎧甲?是法器,還是什麼?”楊炳泉與岑雲鵬大驚。
嘭嘭!
楊炳泉與岑雲鵬的法器已經數次攻擊在七級浮屠的金sè光罩上。而七級浮屠一邊還要鎮壓其中的鍾言,一邊還要遭受攻擊,即使能力非常,也開始明暗不定。
隨著羅江心中一動,七級浮屠的光幕陡然縮,隻是包裹住鍾言的身體。而楊炳泉與岑雲鵬隻覺眼前一花,就看到羅江化為一道殘影到了鍾言身邊,一手探出,將鍾言提了起來。
將鍾言提起,羅江破開兩人法器攻擊,再次化為一道殘影向著外圍激shè。不過臨走前,將金人扔進了慕西風手裏。
“追!”楊炳泉與岑雲鵬自然不可能任由羅江逃走,立刻追了上去,同時對前方自己勢力人員喊道:“攔住他。”
攔在前方的修者多數根本來不及反應,羅江已是越過了他們,而少數來得及反應的,法器激shè過去,不過接著被羅江赤手空拳的一巴掌拍飛出去。有兩名倒黴的修者正好攔在羅江前進的方向上,被一瞬間抓破了護罩。
當楊炳泉與岑雲鵬追出五六丈遠,羅江已經突破了修者與變異修者的戰團,隻留下一個快速遠離的背影。
“速速脫離戰團,往山下退走。”慕西風將金人握緊,立刻下達命令,他要防止兩外兩個勢力的圍攻。
而羅江之所以立刻脫離戰團,而不是和勢力一起走,是因為鎮壓鍾言要浪費極大的jing力,並且根本鎮壓不了多長時間。而羅江不想就這麼將鍾言殺了,一名強者,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死。
眼看已經遠離戰團一二百丈,後麵人追之不及,羅江身上七sè鎧甲徐徐消散,露出了他略蒼白的臉,“妖鎧甲果然比殘影殺更要消耗體力,開了如此的幅度也消耗這麼多體力。哼,若是妖鎧甲沒有弊端,真要將楊炳泉和岑雲鵬一起殺了。”
看了看了看手中提著的標本一樣的鍾言,羅江突然想起當年鍾言帶自己進入門派,雙手背負站在寬劍上的身影……他酒後臨時起意,迷迷糊糊將自己帶到了門派,然後稀裏糊塗的扔在了青華峰……
鍾言對羅江雖算不上有恩,可是畢竟是引路之人,並且有意無意間羅江多次借用了他的能量。
……
雨過晴。
雨停的好快,仿佛是專門為了渲染大戰氣氛而來,當大戰結束,上的烏雲便散去,露出了明亮清爽的空。
災難之後的空氣被第一場大雨衝刷,災難的痕跡蕩然無存。空氣變得清新,就連靈力也恢複,仿佛一下子就回到從前的模樣,被滋潤透的土地也重新煥發出生機。
羅江在別院五座山峰一個隱秘的山穀中停下,這裏是一個山石的平台,被雨水衝刷的極為幹淨,平台下一條溝壑湍急的留著積存的雨水。
羅江將七級浮屠收起,失去束縛的鍾言立刻回複瘋魔本ing,張牙舞爪的要向羅江撲過來。可是羅江早有防備,他一手握住羅劍,將其中禪修氣息導出,化為金光一點,點入了鍾言的眉心。
金光入體,從鍾言的腦袋擴散開,與金光碰觸的黑氣迅速的消融,然後金光向下蔓延,緩緩覆蓋鍾言的整個身體。鍾言徹底安靜了下來,軟軟的倒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後靠著山壁。
羅江鬆了一口氣,這才將羅劍收起。七級浮屠雖與禪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的確沒有幾分禪修氣息,點醒鍾言,遠不如利用羅劍來的輕鬆。
往自己口中塞入兩顆靈力丹與一顆體力丹,羅江靜靜等著鍾言蘇醒。憑借在翠微門山頂喚醒趙仙長的經驗,羅江覺得鍾言獲得片刻的清醒大有希望。隻是他身體已經被黑灰之氣腐蝕,延續壽命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