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的房間,不大,略顯局促。
羅江略微感受一下船上的氣息,然後便不再留意。他仰頭灌下數口大樹汁液,苦澀之中帶著少許清香,然後感受著汁液滾入腹中,化為點點生機徐徐散入身體的每個角落。
這個空當,他拿出了匾額。匾額當日表現出的不凡,一直讓羅江心癢難耐,不過這五日來,倒是沒有時間拿出來研究一下。
“菱,這匾額好奇怪,我隻是將它扔出,想借助一下它本身的堅硬,並沒有注入靈力。但是它竟然自發的抵擋,凝成了那個防禦極強的光幕。”
羅江凝神觀看著匾額,沉吟道:“應該是因為上麵的這些紋路。我原先以為隻是裝飾,不過在遇到攻擊後,它們亮起了。隻是……,這些紋路根本沒有形成一個循環,卻不是法器上應該刻畫的陣法,讓我很是疑惑。”
“的確如此,隻能明,這塊匾額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器。”
菱思索道:“它應該就隻是一塊匾額而已。不過,卻是組成某個大型陣法的一部分。以我判斷,這絕宗應該是中州某個大型宗門,護宗大陣布滿宗門的每個角落,這塊匾額,就是其中一部分。所以它在遇到攻擊時,才會自發的吸收靈力,然後展現出一些防護能力。”
羅江想想,也感覺菱分析的有理。不過對於那些上古宗門的能力歎為觀止。隻是陣法的某個零碎部件都能有如此防護能力,整座胡宗大陣,那該多麼堅不可摧!
“這塊匾額,倒是極好的一件守護法器。”羅江十分滿意,將其收起。
無需注入靈力,無需操控,便能擋下築基期九層修者全力一擊的東西,這可是寶貝。一般的靈器也做不到。
跟隨大船的這段時間,羅江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交的意思,每日躲在房間內。
再五日後,他體力恢複八成,便從大船離開,用最快的速度飛回法王島。
此去法王島路途甚是遙遠,羅江雖耽擱了幾日,不過梁凱等人一定不會全力趕路,不定到達的時間反不如羅江早。
再數日,羅江全力飛行下,找個參照島嶼看看地圖,已是靠近了萬法島。不過方位,卻有一些出入,偏離了萬發宗弟子欲行走的奇峰島路線,而是距離荒石島不遠。
這倒和羅江與蘭若水離開時的路線相差不多,直直飛過去的話,將在臨海省登陸。
數個時辰後,羅江果然便是到了臨海省。他在空中頓住身形,望著前方的陸地,百感交集。
想想一起離開的佳人,此刻佳人不在;想想大陸那端的法王山勢力,也不知怎樣。
視線中,一艘半舊的漁船出海,船身黝黑,幾處斑駁。
羅江淡淡一笑,身前彌漫起水汽,將身形遮住。
漁船上,一個老頭帶著兩名壯年男子,皮膚都被烈日曬得暗紅,不過身體強壯。他們將漁網灑下,然後便等待著魚群入網,而老頭則坐在甲板上抽著旱煙袋。日子雖辛苦,可若能每日有魚打,也是幸福。
可是一會後,本是風和日麗的氣,卻是突然間大風刮起,色很快陰沉下去,有暴風雨要來了。大海上翻起了海浪。
海上的氣即使有經驗的漁民也不能預測,老頭蹭的坐起,呼喝著兒子將漁網收起,然後迅速返航。可是終究是慢了,巨大的海浪拍打的漁船左右搖晃,如湍急流水中的一片樹葉,隨時都可能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