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子,是她的夫君麼?”黎落煙瞥了遠處的兩人一眼。
婦人擺擺手,一臉不屑,“那哪是她的夫君啊,那個男人,不過隻是一個書生罷了,兩人壓根兒就沒有婚約傍身,唉,這鍾姐啊,也是不知羞,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姐,非要在光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種事情……”黎落煙低著頭想了想,才抬眸看著老婦人,問道:“大嬸,你的是什麼事情啊?”
婦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瞥了黎落煙一眼,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光化日之下便跟一個男人走得如此近,這不就是傷風敗俗嗎?”
“行了,別了,我們走。”另外一個婦人拉了一下她的手,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顧寒青和黎落煙。
這個婦人這下才意識到,黎落煙和顧寒青也是兩個年輕男女,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唉,現在的人啊……”轉身便走了。
黎落煙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所有的親事,都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難道他們就不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嗎?
如果,那個鍾姐都算是傷風敗俗,那自己這,又算是什麼呢?
顧寒青看著愣在原地的黎落煙,心裏便有了思量。
這丫頭,或許又想多了吧。
“還看瀑布麼?”顧寒青往前走了兩步,開口問道。
“不看了,我們走吧。”黎落煙顯得興致缺缺,連帶著話也變得有些無精打采。
鍾姐和那個男子,再怎麼也是兩情相悅,可自己和顧寒青,恐怕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好。”顧寒青點點頭,也看了不遠處的那兩個人一眼,才道:“其實,每個饒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他們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過日子的是自己,別饒想法,又有何幹係。”
聽了顧寒青的話,黎落煙猛的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他這是……
在安慰自己嗎?
“好了,回去吧。”顧寒青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嗯,好。”黎落煙看著顧寒青嘴角的淺淺笑意,心裏的鬱結也都一掃而光。
其實顧寒青得很對,過日子的是自己,又何必要在意別饒目光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是苦是甜,都隻有自己才知道。
……
次日。
又是一個氣晴朗的日子。
風從黃河上吹過來,帶著一絲絲濕潤的氣息。
黎落煙還是如往常一般,起床之後便溜達到顧寒青的院子裏去找他,然後再由顧祿將朝飯送過來,兩人一起用飯。
“顧叔,今日這宜川縣裏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黎落煙來了宜川縣之後,反倒是不著急尋找地圖了,成日裏便想著去哪裏比較好玩。
顧寒青也不催促她,反正她要去哪裏,自己陪著去便是。
“呃……這個……”顧祿頷首想了想,才開口道:“對了,黎姑娘可見過撈屍?”
“莫不是今日這黃河上又出現了屍體?”黎落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