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最後一種好多人家都養的動物,就是狗狗了,它也是農村孩子的好玩伴。
以前起的時候,他就是家裏的狗,隨著後來寵物市場漸漸興起,品種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議論著自己家的京巴、薩摩耶、拉布拉多、吉娃娃、杜賓、比格……。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時候養過的,和他一起玩耍的那些狗了,他們是什麼品種,叫什麼名字呢?
很多人叫它們土狗,馮一平當然不接受!土對應的是洋,土狗,聽起來就覺得那裏麵充滿了濃濃的鄙視和嫌棄。這些人是什麼心態呢,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覺得,就連國外的狗都比我們國家原產的狗要好?
後來,好像也有不少人想都了這一點,於是,這類狗狗有了一個高大上的稱呼,“中華田園犬”!稱呼是大氣了,馮一平卻覺得很陌生,一點都不親切,時候養的狗,怎麼也和這個名字對應不起來。
現在,政治課上,十二歲的身,三十多歲心的馮一平,假裝專心聽課,實際是在準備為錢搞創作的馮一平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現在的農村幾乎家家都養狗呢?看家護院?不是,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沒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可看的。農村流動人口少,也幾乎沒有什麼外來人,有什麼好護的。
再二十多年後,幾乎家家都樓上樓下,全部電氣化的時候,公路直接通到門口,來往的人也多,更需要看家護院的時候,壪裏反倒沒有幾戶人家養狗的。這是什麼原因呢?他弄不明白,反正,這個時候,養狗的人家多。
馮一平家也一樣,從他記事的時候起,養的第一條狗是條母狗,也是一年會生兩窩的,不過一窩隻有四五隻狗狗。馮一平當時還,連學都沒上,特別喜歡這些毛茸茸的東西。
他從多病體弱,壪裏同齡的孩子,比如馮文,就會欺負他,他索性帶著一群狗房前屋後的玩。還給那些狗狗都取了名字,比如黑、乖、快、慢的,也因此得了一個雅號,“狗司令”!他和那些狗很親,以至於那些狗被送給別人家好長時間,都長大了,看到他還會搖著尾巴過來跟他玩。
那一年,狗媽媽生下六隻狗,還沒等狗們可以送人的時候,狗媽媽就生病不行了。於是家裏就從那六隻中挑了一隻,馮一平取名叫做乖的,留下來,從此,這隻狗就是馮一平的朋友加兄弟,兩人形影不離。
姐姐上學,爸爸媽媽到山上幹活,把他留給奶奶。奶奶年事已高,孫輩又很多,她也照顧不來,再加上奶奶一直不喜歡梅秋萍,因此馮一平和也奶奶不太親。
所以,在外麵玩累了,每中午,都帶著乖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等著爸爸媽媽回家。經常等著等著,瞌睡來了,就抱著狗睡在石階上。經過的人都,馮一平和他的狗兄弟感情真好。
等到馮一平六歲那年開始上學,乖每早上,都把馮一平送到可以看到村學的山崗上,才回家。每中午和晚上放學的時候,當馮一平走上村前的那座石橋,乖就一準從屋後衝出來,兩腿搭在他肩上,大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的,親熱的不得了。
但是好景不長,三年級的時候,狗狗的發情期,它在村裏各個壪子裏跑,找那些氣味相投的雌性。偏偏就有些閑漢見不得這些事,趁它們在一起的時候拿大棍子打,以此取樂。當時乖已經不了,估計也有了些脾氣,同樣的事於是幾回之後,他就追著那些打散它們的人咬,一共咬了兩個人。被咬的人當就找上門來,馮振昌和梅秋萍了不少好話,他們才罷休。
村裏的法是,狗一旦開始咬人了,以後見到不熟的人就會咬,用村裏的法是,這狗瘋了,不能留。
馮振昌也沒和馮一平商量,就找來村裏的兩個人,一個是以前就經常打狗的,一個有把銃,山上沒什麼東西好打,他平時就用銃打打樹上的鳥什麼的。
經常打狗的人拿著繩套,另一個人就拿著他的銃。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乖應該就意識到了,它覺得不對,耳朵豎起來,嘴裏低沉“嗚嗚”發聲示威,擺出進攻的姿勢,突然,瞅個空子,就朝門外跑,遺憾的是,被早有準備的人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