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新居這樣的事,馮一平這兩年經曆的多,本來不打算做什麼,黃靜萍也隨他,但是卻不過身邊的人,主要是金翎的意思,她認為,這樣的大事,自然要熱鬧一番,至少要的請一次客。≧頂點說,..
真的,馮一平沒想到她會對這些事這麼上心,和初見時的高傲清冷截然相反,也許,除工作時接觸的人外,她沒有什麼朋友,更重要的是,還沒有男朋友,已經步入這個年代的“剩女”之列,而心裏其實又是盼望著有個歸宿和疲憊時可以休憩和依靠的臂彎的,所以才對類似搬新家這樣的事情格外有興趣?
不過考慮到在她家免費住了那麼久,同時,至少在將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她又是不可或缺的左臂右膀,這個要求還是要尊重。
從心裏,馮一平兩輩子,也是頭一次住上別墅,還是在首都的中央別墅區這麼高大上的地方,他也是個俗人,的慶賀一下也未嚐不可。
大學同學自然是不好請的,現在都還不是深交,貿然請他們來,鐵定會讓人覺得是炫富擺譜,所以對象主要集中在公司裏,金翎手下的各部門主管,家具、智通、裝飾等公司的從省裏來的那好幾個老鄉,還有王金菊,金翎又帶上了方潁芝,加起來二十人吧,被金翎做主帶到一家私房菜館吃了一餐,酒足耳酣之後,浩浩蕩蕩的分乘幾輛車,到馮一平的新家熱鬧了一番。
黃靜萍帶著王金菊和方潁芝忙了大半,在家裏布置了一個冷餐會,之所以是冷餐會,不是自助餐,因為主要都是冷盤。比如老家那邊的鴨脖子,鴨舌,還有鹵牛肉,對蝦幹,熏魚,以及各種蔬菜和水果沙拉。以及一些點心幹果等。
按首都的習俗,暖房本來要放鞭炮,但是不像馮一平老家,首都早就禁燃煙花炮竹,於是大家一起踩爆了放在房間各處的氣球,之後去廚房端一個碟子,端上上杯酒或者果汁,然後馮一平就被圍在中間。
雖然金翎是他們的改編的電影現在已經上映,還有高中時寫的那本,現在累計銷售上百萬,他稱自己為才,也不為過。
“作家最大的本事是什麼,是創作,但創作並不是完全虛構,寫的太離譜的東西,引不起讀者的共鳴,甚至都沒人會看,所以創作的關鍵是要合理的虛構,讓人看了,覺得這就是會真實發生的事,這就要求他要很用心的思考,很用心的揣摩作品中的每一個場景,和筆下每一個人物的心態等等好多方麵。
所以,寫一個成功的故事出來,就相當於和好多人打交道,經曆過好多事,因此,對我這樣的才作家,你不要用年齡和閱曆來套,雖然我比你年輕,其實,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就已經曆經滄桑了好不好,你是吧姑娘!”他向金翎舉起酒杯。
金翎現在有些暈,“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她舉杯和馮一平碰了一下。
黃靜萍始終是覺得馮一平做所有的事都是理所當然的,完全沒有其它的想法,這時細心的剝了幾個蝦幹,放在馮一平麵前的碟子裏。
馮一平拉著她的手,指了一下王金菊,“而且我們這些出生在農村的孩子,和城裏的同齡人相比,經曆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多,當好多城裏的同齡人還在無憂無慮的在學校裏讀書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和父輩們一起,直麵生活的艱難和各種不容易,就我們村,十四五歲,就已經要在家裏獨當一麵的孩子不在少數,你們村呢?”他問黃靜萍和王金菊。
“都有,”她們兩個都點頭,就她們自己也一樣,初中的時候在家裏,已經能替爸媽當半個家,雖然言語和待人接物上還會有些欠缺,但是遇到事情怎麼做,隻要細想想,都不會出什麼差錯。
“具體點,我上麵還有個姐姐呢,學二年級,我就踩著板凳巴在灶台上做飯,三年級,我九歲的時候,媽媽因病住院,姐姐又在校寄宿,那時我一個人就已經能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等到我學畢業的時候,就是讓我當家,也沒什麼做不好,”
“所以你那個時候就在想著幫家裏賺錢,改變家裏的麵貌?”方潁芝問。
“是的,當然,這些也是被生活所迫,不代表著我們優秀,如果把城裏的同齡人放在我的位置,他們肯定會比我做的更好!”這也是馮一平的心裏話。
“聽起來,好像又有幾分道理,”金翎又舉起杯,我去,她這去美國留學的這幾年,估計喝酒的習慣也養成了。
馮一平抿了一口,“所以紅樓夢裏,世事通明皆學,人情達練皆文章,不是一定要年齡大,有些事才想得透徹,相反,也有些人年齡一大把,卻還沒有我們懂事,好像活到狗身上去了一樣,對吧,”
“好吧,算你的有理,”金翎幹了杯裏的酒,“不聽你呱噪了,我要去睡覺。”
房間有,被子也都是買回來後洗過一水的,大的衛生間有三個,安排她們休息不難。
把她們安置好,馮一平草草的衝了個澡,和黃靜萍道了晚安,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房門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