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也不再去管追上來的鄭瑜,拔腳衝著亨利飛竄過去。見他臉上凶性畢露,亨利和維基匆忙擺開架勢迎擊。
三個絕頂高手圍攻杜峰,即便是對功夫手段一竅不通的楊梓茹都明白其中的利害,金蛇則是張大了巧的嘴巴,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三個人的圍攻讓杜峰力不從心,顧此失彼,期間被鄭瑜怒下兩手,他忍住軀體上的劇痛,趕緊空翻幾下躲到一側的空地。
孫泰在二樓看的頻頻點頭,杜峰確實不簡單,三個高手圍攻都不能讓他瞬間斃命,這是多麼強橫的手段,不由的有了些愛慕人才之情。
不過杜峰殺了鄭菲菲母女兩人,鄭瑜絕對不會放過他,就算孫泰有心讓他們收手,可也沒有任何理由。
“殺!”維基著蹩腳的漢語,和鄭瑜與亨利再次圍剿過來。
溫老二急出一腦門子汗,在他的立場,他不想讓杜峰死,可是如今鄭瑜親自出手,他又能怎樣?
“弟兄們!一起結果了他!為夫人姐報仇!”保鏢領頭喜笑顏開,這個時候也不能幹看著,對手下眾人揮了揮手,七八個人一股腦的也衝過去把杜峰的後路封住。
現在杜峰隻有後退這一種可能性,可是如今後路都被人給封住了,一旦鄭瑜三人逼近過來,他隻有慘死的下場。
杜峰狠狠的瞪了保鏢領頭一眼,毫不畏懼的撲身撞向他。保鏢領頭想不到他有這個膽子,匆忙招呼人聚集過來。杜峰距離他不過三米遠的時候,伸手摸了一下左肩,一道寒光立即自他左肩紮向保鏢領頭,那家夥張開大嘴正要什麼,額頭上被那寒光一撞,緊接著殷紅色的血漿井噴而出,而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
“頭領!”幾位手下大驚失色,地上保鏢領頭的軀體微微顫動,但不過幾秒鍾的功夫便沒了氣息。那些保鏢再也不敢圍堵杜峰的前路,匆忙紛紛躲向一側。
杜峰趁著時機竄到舞台邊緣,猛的回過頭來,愣是把窮追不舍的鄭瑜三人嚇的戛然止步。
“一群垃圾!”杜峰沒有了之前的不慍不火,眼下被人圍攻,實在是心裏有氣。當著幾千人的麵前,他們竟然會來圍攻自己,這種做法早已經違背了黑道之間的單挑準則。
鄭瑜也是氣火攻心,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對付他,但是手下紛紛嚷著要給夫人報仇,所以他也就沒有喊住他們,任由他們隨著自己進行圍攻。
“你是不是氣急敗壞了?今你就是要狗急跳牆也絕對做不到!”亨利冷哼道,對著舞台下麵的幾十個黑衣大漢擺了擺手,那些人立即將舞台四周圍了個嚴實,幾十把槍同時對準杜峰,一旦他敢跳下來,立即就會被打成篩子。
“都住手!”滿是陰柔的聲音從演藝廳的正門傳過來,這是女人的呼喊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衝向演藝廳的正門,就見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暗淡的雙眸微帶一絲憂鬱,保養極好的麵龐和年齡不成協調,整體來看比之二十歲的女孩都不落下風,況且成熟女人的氣質本就別具一格。她的手裏抱著一個木盒,麵帶哀傷。
“夫人!”鄭瑜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擦了幾下,等到她走到自己近前,這才敢確定她確實活著。
“鄭夫人!”維基和亨利也禁不住地感到詫異,隻有那七八個保鏢嚇得臉色慘白,這個夫人到底是人是鬼?她可是被他們當場殺害了啊!
“夫人!你還活著!”鄭瑜扶住她的肩膀,心裏非常激動。
“瑜,我命不該絕,或許是老知道我一旦死了沒人把這件冤案昭雪,奇跡般地讓我又活了過來。”鄭夫人的脖子上卡著脖箍,脖子幾乎不能轉動。
“這是?”鄭瑜注意到了她手裏的木盒,不解地問道。
鄭夫人的眼皮翻動幾下,兩隻美麗的眼睛便濕潤了,哽咽著道:“瑜,這是咱們的女兒菲菲的骨灰,我把她也帶回來了。”
杜峰聞言臉色大變,想到鄭菲菲,心裏是一陣苦楚。雙膝微屈,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跪了下來。
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隨隨便便給人下跪,但鄭菲菲值得杜峰為她行此大禮。脖子裏的那塊掛飾依舊還在,那是鄭菲菲留給他唯一的也是永恒的一件紀念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殺了他!”鄭瑜重新燃起暴怒,提步就要衝杜峰過去。
“不!不管杜峰的事,是他們,是他們殺了菲菲然後又殺我,隻可惜心裏有鬼下手不重,我昏迷之後被人送到醫院,奇跡般的活過來了!”鄭夫人指了指那些保鏢,沉痛的道。
“鄭夫人!”杜峰萬萬想不到她會為自己話,她分明知道是自己將鄭菲菲打殺的。
鄭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話!輪不到你話!”
鄭瑜轉身走向那些保鏢,這些手下曾經是他的得意門生,而現在,他親手將他們一個個擊殺,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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