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楊俊豪臉色突變,慌忙跑過去扶起她,而金蛇手心都擦掉了幾塊破皮,沾滿了沙土。
“你少給我惹麻煩,少出聲就好了。”金蛇咬牙坐起來,輕嗔道。
楊俊豪明白自己過失的嚴重性,輕輕點了點頭。
對麵女人的手段不容覷,再加上這附近幾百號青壯大漢,自己一方除了忍受之外毫無脾氣。
“我們走吧!”金蛇拍了拍楊俊豪,示意他推著自己離開。
“慢著!想走就走啊?這是自由市場嗎?”紫蠍走過來,麵帶一絲不屑。
“紫蠍,你太過分了!”金蛇咬牙怒斥道。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啊?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來到這個地方!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我來的時候才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女孩的年紀啊!我需要應付他們對我的歧視,我需要適應這裏的風氣,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我隻能聽從於他們!他們對我謾罵和嘲諷,我活的簡直豬狗不如,我沒辦法轉變自己的生活,這樣的苦楚你想過沒有?”紫蠍這麼多年的怨氣和盤托出,悲憤異常。
紫蠍初來r本完全是宗爺的意思,田中純一苟隻是點頭答應讓她跟隨自己左右。
田中純一苟生性多疑,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更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自國外的人。
紫蠍經曆了種種磨難,在田中府上做著下等人的工作,連女傭都要給她冷眼。這種日子讓她悲痛欲絕,在一年之後終於取得了田中純一苟的信任。
幾位其他幫會的殺手秘密潛入田中府上,若不是紫蠍出手相助,恐怕田中純一苟早就魂飛地獄。
從那之後田中純一苟才開始重用她,並且隨著時間推移給了她極大的權力。
在田中府上,除了田中純一苟之外,便是佐藤太釀和紫蠍的下。即便是田中純一苟的兒子田中生仁,紫蠍同樣可以無視他。
田中生仁多次垂涎紫蠍的美貌,隻可惜隻能是想想,卻是不敢動用手段。
在田中純一苟的眼中,紫蠍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兒,與田中生仁地位幾近相當。
紫蠍算是很幸運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坐上如今的位置。
有時候機會抓住之後便會迎來重生,否則便是煉獄般的磨難讓人生不如死。
金蛇聽到她的敘述,喉嚨有些哽咽,想到她離開總爺府的時候那悲戚的表情,仿如昨日。
“你明白了吧?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完全就是報應了吧?你來找我是要得到我的憐憫嗎?哦!對不起,誰又曾經憐憫過我?”紫蠍冷聲笑著,雖然不知道金蛇是什麼病,但看到她坐在輪椅上,一猜便明白她是腿部受創,甚至想到金蛇的一條腿已經報廢了。
楊俊豪一直憋著火氣,忍了再忍,向前走了一步,怒喝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來到這裏完全是你們那個什麼宗爺的意思,你卻非要怪罪我姐,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誰讓她資聰穎?誰讓她生性伶俐?誰讓她從就招人喜歡?”紫蠍如同無法自製的潑婦。
“哦!你比不上人家就要怪罪人家嗎?如果是你從就招人喜歡的話,你如果能把她比下去的話,也不至於當時的人選會是你!”楊俊豪哼了一聲,繼續道:“你看你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你時候什麼樣!”
“你給我閉嘴!”金蛇匆忙推了幾把輪椅靠近過來,再次把楊俊豪推到身後。
楊俊豪無異於是要把自己往火堆裏送,紫蠍從就脾氣暴躁,她容不得半點別人對自己的挫舉。
果真紫蠍再也控製不住壓製的火氣,向前走了幾步,輕喝一聲,纖細筆直的美腿夾雜著一股力道踢向楊俊豪的臉,楊俊豪無從躲避,硬生生被踢翻在地。
等她再次靠近之時,金蛇已經攔在了她麵前:“住手!紫蠍!難道這一切果真是我的錯嗎?你以為我過的很愜意嗎?我吃的苦完全不比你少!你隻是覺得自己吃盡苦頭,你為別人想過嗎?我今來本想有求於你,看來沒有必要了!我們走還不行嗎?”
金蛇不再好聲好氣,紫蠍出手之後讓她憤怒。
紫蠍愣了一秒種,攥起的拳頭輕輕放下,聲嘶力竭的吼道:“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我保證會把你們殺死!”
楊俊豪爬起來推著金蛇憤憤的走遠,紫蠍則是在原地默默的注視著。
“姐!咱們果真是來自討苦吃,這樣的人沒什麼好求的!”楊俊豪抹了一把臉,心知應該已經青了。
“我讓你別多話的,你看看,吃虧了吧!”金蛇心裏很難受,想不到紫蠍的憤恨會這麼嚴重。
“我也是氣憤啊!”楊俊豪哼了一聲,輕聲問道:“那你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前路再一次渺茫了。”
金蛇正要回他的話,突然發現一直跟蹤他們的那位男子在前麵二十米開外靜靜的立著,手裏的香煙正冒著淡淡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