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夫人麵帶不悅之色,她很少會對女兒百合美惠子板著臉。
“媽媽。”百合美惠子意識到有點不對勁,連忙迎上前去拉住母親的胳膊,甜甜地喊道。
“房裏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把陌生人帶回來了?(日語)”百合夫人看了一眼守門的幾位壯漢,隨即頗為不滿的盯著百合美惠子。
“她是田中純一苟身旁的那個女殺手啊!我救了她,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她為我們做事。(日語)”百合美惠子自認為昨晚的事自己做的很到位,就算紫蠍是一顆石頭心也應該能被自己感化。
“這麼多年來我們這裏一直保證最高機密不外泄,包括家族的駐地格局,絕對不能被田中純一苟知曉,我們費盡心思企圖做好這一切,現在呢?你竟然帶人上門了!而且還是我們自己的起居區,你這也太唐突了!(日語)”百合夫人怒氣衝衝,若眼前的不是自己女兒,恐怕早派人將她拉下去剁成八塊。
百合美惠子嬌弱的身子微微顫抖幾下,母親的話在一刹那間讓她明白自己的唐突做法有多麼嚴重。
“對了!您老怎麼會知道我帶著個人回來的呢?(日語)”忽的想到自己還沒有彙報,而今母親竟然已經知曉了,百合美惠子不禁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百合夫人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守門的壯漢擺了擺手,口中回道:“杜峰已經告訴我們了,他現在在你爸的書房。(日語)”
房門被打開,百合夫人並未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瞄了一眼。床上躺著那位漂亮姑娘,百合夫人很清楚對方的身份,在以往,這個年輕的女孩是百合雄才的眼中釘,無奈她總是跟隨田中純一苟左右,寸步不離。
“杜峰這麼早就來了?我昨晚電話告訴他要去接他的。(日語)”百合美惠子伸出細膩的手臂輕輕地捂住自己的口,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百合夫人給幾位守門的壯漢使了使眼色,轉身拍了拍百合美惠子,道:“我們去書房再吧!(日語)”
房門重新緊閉,母女倆順著走廊步行走向書房。
遠遠地就聽到百合雄才那口流利的漢語,他的嗓音有點粗,起居區域的隔音效果也不夠好,聽起來很清晰。
“你的意思是怎麼做?這個人既然到了我這裏,我當然不可能放她走!”很堅定的口氣,百合雄才決不允許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闖入的人輕鬆愜意的離開。
“百合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長時間的軟禁她,據我所知,田中純一苟與她有了矛盾分歧,甚至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人性化的軟禁她,我認為如果能從她這裏下手了解田中純一苟,我們能夠有足夠多的勝券。”杜峰出自己的意思,之前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
他在下棋,下的是一步險棋。
正如他先前所想,紫蠍到底是否真的已經對田中家族死心無人能夠知曉,一個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女殺手,誰人能夠看穿她的心思?
棋行險招,寧願葬送她的性命也絕對不允許留在身旁當成不定時炸彈,留在身旁的話,金蛇會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這一招奏效了,百合美惠子有自己的心思,她認為把紫蠍帶回家算是立了一大奇功,誰也不曾想到這正是杜峰想要的結果。
“要我就直接結果了她!這樣的人留不得,早晚是個禍害。她跟隨田中純一苟少也得有七年以上,若是讓她反目成仇,談何容易?”百合雄才深謀大略,他不喜歡這樣潛在的危險留在自己身旁。
將不明不白的危險送給百合雄才,杜峰也算是歹毒。
“百合先生,這位是金蛇,或許您應該知道她!”杜峰把金蛇向前拉了拉。
百合雄才早就注意到跟隨杜峰前來的女子,其實他並不是很清楚金蛇以往的身份,對金蛇了如指掌的是田中家族,他們與宗爺有長達數年的生意關係。
“聽過,不過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百合雄才眼光何其毒辣,麵前這位年輕的中國女子憔悴的很,甚至行走都不能自理,對他的不利之處幾乎為零。
此時百合美惠子和母親同時走了進來,進來的那一刻百合美惠子便看到了金蛇。
“你怎麼會帶她來呢?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百合美惠子對金蛇非常不滿,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甚至讓杜峰陷入癡迷的狀態,竟然連她這位大姐都愛答不理的。
“美惠子,我帶她來是為了幫你!你可能意識不到你把那位姐帶回家會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再怎麼她是田中純一苟的人。”杜峰微微一笑,淡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