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敏銳的覺察力在告訴他,這裏似乎有莫名的危險存在,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冥冥之中壓迫黑暗,至少這裏的色比外麵要暗的多。
這個地方正是杜峰之前搭救百合美惠子的位置,而那些墜崖的車輛來自田中純一苟的屬下。
黃尚順著不算清晰的腳印打探著前方道路,有人腳印的路道不會走錯。
前麵是一條不算大的水庫,然水庫。
水庫邊沿有一片麵積狹的沙灘,沙灘還存留著篝火燃盡的痕跡,黑灰遍布,灰燼之中還有魚骨,白骨很幹淨,正在逐漸風化。這些黑灰若不是在沙灘的坑洞之中,恐怕早已經被風吹散了。
有人曾在這裏駐足,黃尚原地坐下,他看到了沙灘上被水衝上來的碎玻璃,瞬間明白了一切。
“難道杜峰來過?”黃尚暗自道,他與杜峰自來到r本之後就分開了,之後在再見麵之前的一段時間失去聯係。
能在野外自生的人少之又少,可以在荒郊野外過夜的人更是少,而能夠在這鬼地方怡然自得住上一晚的人基本沒有。
鬼子都是膽如鼠的,他們沒有膽量一兩個人貓在這裏,而且這裏沒有什麼駐足的理由,他們更不會懂得野外生存之道。
聯想到之前看到的車隊墜崖事件,黃尚想到了杜峰,能心狠手辣做完一切又怡然自得在這鬼地方住上一晚的,有理由相信那個人是杜峰。
黃尚今來到這裏是跟蹤一輛車,那輛車從田中純一苟那裏出發,來的方位正是這裏。
黃尚步行跟隨,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與車子相比較,很快就被車子落下。
黃尚經驗豐富,他不需要緊隨車輛,他隻要知道車輛的行走方向就可以了,他會實地考察,然後得到答案。
本想喊杜峰出來陪他一起,因為黃尚感受到了危險信號,整顆心一直在紊亂的跳動。
現在離黑還有一段時間,黃尚決定等黑之後再行動,他相信這地方可能藏有人,或許在不遠處的叢林之中,也可能藏在遠處的土丘之後。
自己在明處總是很危險的,在沒有絕對的安全保證之下他不想冒險。
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準備好的食物,這些食物夠他用三,他打算在這裏呆上至少三。
口中塞了一片壓縮餅幹,又從背包中取出一個黑色提袋,裏麵是自動步槍零件。
簡單的安裝完畢,黃尚把槍放到一邊,他不需要試,因為這東西他已經非常嫻熟。
默默的等了幾個時,色逐漸灰暗,在這之前黃尚大體查看了整個地勢。
從這個位置向南方向走,可以通向橫濱港,而向北走,則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黃尚沒有要離開這裏的意思,所以他不打斷去橫濱港,他想進樹林,色暗下來之後就出發。
等到收拾妥當,把背包重新背回背上,黃尚掂起自動步槍。
這把槍是前幾從田中純一苟的軍火庫得到的,屬於r本所產的槍支,黃尚生平第一次用日本的玩意兒,心裏還真沒多少底。
不過鬼子一向對自己的東西很用心,這把槍是否能關鍵時候掉鏈子應該可以不必擔心。
夕陽西下,黃尚立即爬起來,踏步走向遠處那片黑壓壓的密不透風的樹林。
這裏的樹木很粗壯,樹齡不會低於二十年。
黃尚的疑問和杜峰一樣,r本屁大點的地方,竟然會放棄這樣一片遼闊區域不加以開發,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在一處地勢平緩的地段,通過手電的光芒,黃尚找到了車轍,兩排車轍通向密林深處。
晚風淒冷,黃尚穿著單一,被風一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月亮還沒有出現,林子裏黑得厲害。
黃尚借用手電光柱向前移動,手電一閃,當即嚇出一身冷汗。
一個人頭掛在樹杈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