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渾身抽搐般的顫抖,他的四肢僵硬,似乎在刹那間完全失去知覺。
疤哥殘暴不仁,但他從未打殺人,方才的力氣打在腦袋上,有很大的可能性直接把人活活打死。
不僅是監室內的那些犯人,就連疤哥的一眾打手都看得心驚肉跳。
不管怎麼打死人那可是大罪,你可以使勁折磨一個人,隻要你有門路有手段,沒人會把你怎麼樣。但若是打死人,就算警察是你親爹,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也不會幫你半句好話。
至於監獄內遇到死人的情況那就另當別論,監獄裏麵比較複雜,或許突發暴病而亡亦或是與哪個犯人發生衝突不幸傷亡,這些理由沒人會有意見,但看守所就不同了。
疤哥當真是氣急,他來看守所這麼久,還從沒見到一個人敢這麼頂撞他。
“給我往死裏打!”疤哥重新坐回床沿,大手一揮。
他在給那些打手下達命令,身為一方老大,他不需要親自下手,若不是方才氣急,按照以前的方式,他會讓打手收拾李子,而他則喜歡看,就像看一出經典的黑道虐人影片,那種感覺能讓他陶醉。
那些打手聽到他的命令後連忙一擁上前,疤哥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疤哥這個人不講情麵,要是怒了,連他們一起收拾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六七個人將李子團團圍住,一個個麵帶不善之色,準備拳腳毆打。
地上的李子雙目無神,隻有腹還在微微顫動。
“疤哥!這子看起來要不行了!”一名打手驚慌道。
“什麼不行了!裝死啊?給我打!”疤哥狠狠的瞪了那家夥一眼。
那家夥不敢怠慢,抬起腳就是一下狠踢。
李子被一股蠻力踢的身子顫動一下,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大張著眼睛,任由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液進入眼中,而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
“疤哥,你剛才那一下子是不是給這子打傻了?”另一名打手顫巍巍的道。
“管他媽這麼多幹什麼?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人老子負責!你們盡管給我打!”疤哥不願聽他們羅裏囉嗦,手裏的煙蒂狠狠的扔在地上,不滿的臉上皺起深深的紋絡。
這些打手平日裏凶殘至極,但現在他們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子竟然再也下不了狠心,或許打死人的後果是什麼樣他們都很清楚,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招來這般罪責。
疤哥等了半不見他們動手,心裏的那團火氣更甚,現在連自己的手下都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當真要把他的肺氣炸。
疤哥惡狠狠地罵了一聲,抄起床沿上帶著血絲的木棍便下了床。
“你們想找死!”疤哥怒氣衝衝的走向自己一幹手下,手起棍落,隻聽到一聲慘嚎,一名打手當即抱著手臂遠遠的躲開。
連自己的下屬都要打,這在以往雖然也有發生,但很少見。
疤哥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不會顧忌什麼,誰對他不忠,誰叨叨個不停,他必然會拿誰下手。
“啊!”另一聲慘叫在監室內回蕩,又有一名打手被擊中,臉色瞬間煞白,連忙退後數步遠。
“你們打還是不打?”疤哥威脅道,這些打手隻是一般地痞流氓,對他來威懾不大,即便他們一擁而上反戈,疤哥都無所畏懼。
當真在兩個殺雞儆猴的例子發生之後,那些人終於開始對毫無還手之力的李子開始了一輪殘忍的毆打。
疤哥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那是成功的笑,霸道至極。
疤哥很滿意,準備重新坐回床上,但他的身子剛轉過去,腦門確實被一股極大的力氣擊中,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完成了狗啃屎的動作。
“誰他麼敢打我!”疤哥怒不可遏,一個急跳從地上彈起,瞬間轉過身子。
再他麵前站著一個麵風硬朗的男子,透過囚服展現出渾身結實的肌肉。
楊千勝憤怒的望著他,一對拳頭早已端起。
對李子下手的打手們紛紛停手,楊千勝的出現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你未免太不想話了!老子看不下去了!”楊千勝冷冰冰的道,渾身上下有輕微顫動。
此時王東和徐龍飛也紛紛從床上起來,不插手便罷,既然要對疤哥下手,那就必須讓他知道厲害。
打手們愕然的注視這三個人,監室內所有犯人均是屏住呼吸,有人膽敢撼動疤哥的地位,這三個人難道是想學綠林好漢上前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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