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些陌生的人名,杜峰再一次發出歎息,人之生是自然而然,人之死則是順其自然,但他們如何能是順其自然?
“峰叔,他們死而無憾!”楊俊豪安慰道。
“我對死人沒什麼感觸,包括他們!死就死了,人都會死,隻是早晚的事兒!”杜峰轉過身去,再次張口道:“我們走吧!”
“就這麼走了?還不到五分鍾!”楊俊豪目瞪口呆。
“你難道要留下來陪他們陪一晚上?”杜峰哼笑一聲,大步流星的走遠。
“真是個怪人啊!來都來了還這麼不近人情的話,好歹人家也是為了國家而死的嘛!”楊俊豪摸了摸腦門,趕緊追了上去。
杜峰走近這裏,心情無比沉痛,隻是他非常不喜歡這種地方,那些與他一樣曾為國效力的軍人,如今的下場未免太悲催了些。
“俊豪,如果有個人因為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想在死後沒有得到向往的東西而留遺憾,所以他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個人是不是個懦夫?”杜峰突然問道。
“你是在自己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正我支持你,你總是對的!”楊俊豪戰戰兢兢的回道。
“我已經沒有什麼虧欠的東西,對國家而言,我認為我不再留遺憾。但願能被人理解!”杜峰著聽不懂的話,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山下走。
一的時間似乎太過短暫,人們往往在為了生活的忙碌中逝去光陰。
“我們需要先回公司。”楊俊豪不得不把自己的車子開回家。
“總共六塊錢了,倒一倒車每人至少四塊,已經不夠用!”杜峰把錢從口袋裏取出來,拿出四塊給楊俊豪:“你去公司開車,我直接回你家!”
楊俊豪接過錢:“好吧!”
正把錢塞回口袋之時,手機的鈴聲在不知不覺間響了起來。
“是夏曼的電話!”楊俊豪摸出來看了一眼。
“喂!”楊俊豪接起電話,他有些疑惑,夏曼很少會打電話給他。兩人年齡相當,又是兄弟的女友,相互間不是很方便。
“豪哥,我今晚突然有急事需要加班,你幫我去幼兒園把斌斌接回家好嗎?”夏曼甜甜的聲音,能酥人骨頭。
“好的!你給老師打個電話明情況,幼兒園規定很嚴格!”楊俊豪完,相互掛了電話。
“峰叔,要不我們打輛車回去吧!夏曼讓我去接斌斌。”楊俊豪乞求道。
“從這地方到你家不過五十多塊錢的打車費,而我們早已花光今的行動資金,沒有商量的餘地!”杜峰嗬嗬笑道,他必須要讓楊俊豪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如果他不懂得用錢之道,按照他的大手大腳,指不定楊家的資產會在哪一代敗光。
“那怎麼辦?我估計我倒一倒車到公司至少一個時,然後開車再去幼兒園又得半個多時,那時候恐怕要黑了啊!峰叔,這次咱們就不要這麼認真了好吧?”楊俊豪苦笑道。
“你回公司,我去接斌斌好了!”杜峰繼續闡明沒有商量的餘地。
楊俊豪無奈,隻好點頭答應。把幼兒園的地址給他,然後是夏曼和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楊俊豪所坐的公交車先到,逐漸遠離視線。
杜峰在路旁招了招手,一輛的士停靠過來。
這家幼兒園離楊家有二十分鍾的車程,一家貴族幼兒園,為了斌斌的良好教育和舒適環境,他們舍近求遠。
杜峰下車之後,趕到傳達室明情況,傳達室的大爺則是電話通知斌斌的老師。
五分鍾之後,斌斌在一位女老師的引領下走進傳達室。
“請問您是彬彬的什麼人?”甜美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杜峰扭回頭去,斌斌乖巧的樣子很是可愛,而他身旁的女老師卻是一下讓杜峰難以移開眼睛。
這是一位年輕的女人,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個頭高挑身材絕佳,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年紀,正是花朵初開的時候。
一縷秀發藏於耳後,清純靚麗,臉上的笑似乎定格,就像是一幅讓人看不厭的美景。
“先生,請問您和斌斌是什麼關係?”美女老師被杜峰看的臉紅,再一次輕聲問道。
“哦!你可以問他,孩子不會謊!”杜峰醒過神來,微微笑道。
“陳老師,我媽媽叫他峰叔叔!”斌斌的兒化音很是有趣。
“峰叔叔?”陳老師錯愕道,不敢置信的再次問道:“你媽媽喊他叔叔麼?”
“對啊!我伯伯也這麼喊的!”斌斌點頭回道。
“啊!”陳老師撥了一把秀發,很是不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老師你好!我叫杜峰,是楊家的朋友。”杜峰友好的伸出手。
陳老師半沒回過神來,最終伸出細嫩手臂與杜峰握了握手,不過很快便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