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婷不會開車是事實,老爹徐院長決不允許她碰車。
現在道路之上各種車禍層出不窮,一個女孩子在遇到危急情況的時候勢必會嚇得不知所措,那可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打了輛車直奔貴族醫院,徐婉婷心情大好。
先是去了杜峰所住的病房,但沒尋到他的影子,於是再去重症監護室隔壁的觀察室,鑽過煙霧繚繞,終於看到了窩在座椅裏的杜峰。
“喂!你就不能少抽根煙麼?”徐婉婷被煙氣一嗆忍不住咳嗽起來。
杜峰回頭看了一眼手拎東西的徐婉婷,有些驚喜,隨即滅了手裏的煙從座椅上爬起來。
“諾!我媽媽讓我給你捎來的,都是現成的熟食,趁熱吃了吧!”徐婉婷把東西放到桌麵,一雙美目卻是沒好氣的望著杜峰。
杜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咧嘴一笑:“謝謝了!”
“幹嘛騙我已經吃過東西了?”徐婉婷質問道。
“我!”杜峰無言以對,撓了撓頭,在她麵前沒有任何扯謊的理由。
“哼!就不該管你。”徐婉婷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臉的怒氣。
繃緊的精致臉,側麵正對杜峰,稍稍有些凸起輪廓的臉,秀發披肩絲滑柔順,顯得格外清純靚麗。
“是啊!那你來管我做什麼?難不成我們假扮男女朋友你要玩真的?”杜峰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好吧!愛吃不吃,我懶得管你,哼!”徐婉婷起身離開觀察室。
杜峰目視她離開的身影,倩影雋秀,美得一塌糊塗。
從厚重的玻璃罩中,杜峰發現她進入了金蛇的重症監護室,忍不住笑了笑,拉過桌子上的食物。
徐婉婷很有心,除了徐夫人給準備的肉食之外,還有一個印著醫院門口超市的袋子,裏麵是兩瓶啤酒。
杜峰心無旁貸的吃喝起來,肉食還有些溫度,心裏暖意無限。
徐婉婷時不時的透過玻璃罩回望一眼,雖然還是嘟著一張嘴,卻難掩發自內心的喜悅。
不知道為什麼,徐婉婷對杜峰有一種難以言的情愫,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對上眼。老人們常隻有對上眼的兩人才能夠做到兩情相悅,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看上眼,那種模糊的好感是隱藏不掉的。
初嚐男女之情的徐婉婷,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微妙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自己一個從家教甚嚴的女孩,這種朦朧感令她心裏激動還有些畏懼。
不管怎麼,僅僅是看著杜峰就會有那種不出的東西,早已過了少女的年紀,卻有著少女的初衷。
杜峰一邊吃一邊愜意的喝酒,玻璃罩裏側的目光他不會沒有發覺。
徐婉婷是個難得一遇的好女人,隻是杜峰發自內心的不想再中傷任何一個女人。
自己的命還在懸著,和罪的對決早晚都會上演。罪的手段不容覷,而杜峰早已有了自己的心思。
無論自己是否能戰勝罪,在他看來都不重要。罪一意要與他來個你死我活,杜峰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送上性命。
脫離獅舞特戰隊,本意便是躲開眾人的目光,當自己慢慢被人遺忘的時候,那麼他想要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眷戀的人,死有何懼?這個世界上,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意義的活著!
咽下最後一口酒,杜峰打了個飽嗝,瞄了一眼玻璃罩內側的徐婉婷,再一次斜歪在座椅內點上一根香煙。
香煙能麻痹人的神經,醉生夢死的感覺是這世間唯一的樂趣。可以短暫的忘記所有,沒有了怨恨和憤懣,毫無生氣的生活意義,可以暫時拋於腦後。
一根煙很快燃盡,或許是有些累了,再加上酒精的效應,杜峰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喂!你怎麼會睡著了呢?煙屁股都掉到身上了!”徐婉婷尖利的驚叫聲,隨後便是手忙腳亂的拍打杜峰已經被煙頭燒了個洞的衣服。
杜峰被驚醒,木然的望著她。
自己的衣服前胸部位被燒了個洞,本就是地攤貨的上衣,似乎再也沒有穿出門去的可能性。
“你困了嗎?”望著杜峰那雙惺忪睡眼和毫無表情的臉,徐婉婷似是有些心疼。
“可能是吧!我方才睡著了?”杜峰摸了摸後腦勺,感覺很不可思議。
“是啊!我隻是看到你腦袋一歪,然後手裏的煙蒂就掉到身上了,等我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徐婉婷聲的埋怨道。
“哦!”杜峰抹了一把臉,再一次摸了摸後腦勺:“我毫不知情。”
“太可怕了啊!你這樣的狀態,如果沒有人在身邊的話,你會不會把自己點著了呀?”徐婉婷驚出一身冷汗,從未見過的景象,一個人竟然可以困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