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地捋了一遍,宗妙紋覺得也該差不多了。
“其實我……”奚雲欲言又止,似有些晃神。
“還有不明白的?”
“不,沒什麼。”他苦笑道。
他當初是被高官勒索,不得已才如此,隻為借皇親國戚的名頭保全自己。
若他是褚遠芳,何至於有今日,走到這一步?
這兩人可是今年科舉的全國第一和第二,奚雲是連中三元的狀元,而褚遠芳也是榜眼,僅不過是與連中三元失之交臂。
她不信這兩個人沒有才能以平生所學,去治理下。
“原來刺史的權力比我以為的還要大一些呢!”
在與這二人交談下來,宗妙紋才止不住唏噓了起來,眼中還泛起豔羨之意。
這個位麵的刺史,就是一州的最高行政長官,從字麵上理解,宗妙紋先前還以為刺史就是“刺探情報的禦史”的意思哩!
畢竟她最了解的大明王朝,並沒有這稱謂的。
“可不是,算你找對人了!”褚遠芳道,“有你這一提醒,我和奚宇山就有法子了,可以先拋開那些烏煙瘴氣的老油條不管……”
“褚兄!不要掉以輕心,若不解決他們,十有八九會留下隱患,不定一個不注意我們就被上書彈劾了。”奚雲提及此事,還是不由憂心忡忡地道。
“反正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隻要這段時間你我不被挑撥離間,就肯定會逢凶化吉的!我這個人性子比較隨意,還望奚兄弟你包容我一二。”褚遠芳笑著道。
宗妙紋在旁雖不語,但詭異地卻腦補出了一根繩上綁著的螞蚱。
“我自然是相信褚兄你的。”
“不必這麼生分,一般和我打交道直呼我遠芳就可以。”褚遠芳低下眼眉,爽快地道
“妙紋道人,你是樂意我稱呼你道人,還是仙子?”
難不成這子和他的貴人也都彼此直呼其字?
在這個年代,男子年滿二十歲就已不便直呼其名,而要以其字相稱。
雖宗妙紋還是更習慣於直呼其名。
“仙子就不必了,畢竟我的身份不便暴露……其實我也有別稱,我的別稱叫二黑。”宗妙紋沉思了一下。
褚遠芳道:“這名字是很獨特。”
就是你叫榆二三也比叫這麼一個名強啊!
“其實名字隻是稱謂,怎麼稱呼其實什麼都一樣。”宗妙紋淡定地道,“等你位列仙班之後可以叫我二黑,現在就叫我的本名榆七也校”
奚雲思忖了一刻之後,不由發問道:“可是道人,你不是你本體是絳珠仙草,絳珠,不就意味著你是紅色的嗎?”
褚遠芳又問道:“所以你怎麼又叫二黑?”
對呀?
她為什麼叫二黑來著?
她也不黑啊!
宗妙紋撓頭道:“因為我修成女身之後,皮膚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是黝黑,所以就被大家叫二黑了。”
聊了一會兒,話題又歪到那群文饒身上去了。
“那青州城的書生,就因為學你書裏的人,都打扮得姹紫嫣紅的,你怎麼穿得這般樸素?”宗妙紋不免好奇地問道。
一旁的奚雲也是絳紫衣裳,又紅又紫的。
“我一向如此,我很少穿花紋多的衣服,因為我從前夢想著有朝一日穿官服。”褚遠芳嬉笑著道,也沒個正形。
哦!
那真是恭喜你夢想成真。
“不那些了,你還是繼續講一講你們文人雅士吧!”宗妙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