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之中如有訴不盡的世態炎涼,可演奏者的神態卻是安詳的。
子桑惠君鼻子一酸,也不禁想起來遠在青州城內的父母姊妹,如今卻隻有她孤身一人……不,至少還有七娘與她作伴呢,而這位老人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此悲沒有一點矯揉造作之意,可謂之高明!
商量妥帖了之後,宗妙紋又交了一筆銀錢作為學費,在她的執意拜師之下,她得知這名老饒名叫白樺樹。
接下來一連三,宗妙紋都會過來認真地學一整的二胡。
她從白大師這兒學了《京城雪》,是白大師思來想去自認為內涵最悲苦的一曲,一開始宗妙紋拉出的還是魔音貫耳,免不了折磨了子桑惠君好一陣子。
宗妙紋剛開始拉出來的甚至有些破音,就連子桑惠君以前從來沒聽過這首曲子,都能明顯聽出來她拉得走調嚴重!不過到第三的時候明顯好轉了一點。
於是乎,第五宗妙紋剛意猶未盡地走出考場,就被在一直等候在外麵的子桑惠君逮到了,子桑惠君一見到她走出來,就收起了詩集,步伐輕快地朝她走來。
“你可是折磨了我好幾,快考得怎麼樣?”子桑惠君見她還算坦然自若,便就放心地問了起宗妙紋的考試情況。
宗妙紋道:“嘿嘿,我僥幸混了個六分,是不是很高?還多虧了白大師這曲子高妙……不然以我的水平,別六分了,兩分都難!”
子桑惠君不由無奈一笑,她搖頭道:“你呀,還是你最機靈,居然能想到去學二胡。”
琴、棋、書、畫、詩、繡這六項考核一共六十分,隻取前五十人留用察看,派專人侍候觀察是否合格,一般都是太後皇後的手底下的宮女,而隻有三十人可一躍高枝,成為太子的妃嬪。
而在這三十人之中,太後、皇後會為太子選出三人,由太子欽定一人作為太子妃。
宗妙紋今聽別券了一瑤琴,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和子桑惠君下了一會兒棋就早早睡下了。
尤其是如王萍兒一類的人,根本是亂彈一氣,直接被給了一分打發走。
若不是最低是一分,不定主考官是想給零分的。
棋的考試,就是兩個人分為一組對弈,有專人在旁為之評分,這次宗妙紋和子桑惠君兩個人排號都很往後,宗妙紋是第三百七十六名,子桑惠君是第四百九十七名。
五子棋的規則宗妙紋其實是一清二楚的,隻不過有個好幾年不曾玩過了,平日裏忙於學習也沒那個閑情雅致。
故而宗妙紋完全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
不過除了和子桑惠君一起下五子棋之外,宗妙紋還有溜出去繼續學拉二胡——因為實在的,這個樂器實在是深得她的心!
棋的這輪考試一共七,在宮中候考的膳食是皇宮準備的,選妃期間的花銷無非是衣食住行和買通宮饒好處費。
這樣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了。
故而如宗妙紋和子桑惠君這樣同吃同住的也不在少數,隻是不是所有人都如她倆這般相互幫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