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妙紋,並沒有觸到宸妃的黴頭……因為隻顧著和抹茶拌嘴,一下子走岔了路,又在往回繞,耽擱了不少時間,恰好避開了宸妃。
申時已過了大半,被放鴿子的太子還在無語地看書。
“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一進門來宗妙紋倒頭就跪,再一看此女節儉的衣飾,若不是一早就知道這是文貴人,隻怕別人見了會以為此女是個宮婢。
真是沒規矩,不成體統!
一點也不如他的君兒那樣落落大方。
宗妙紋新奇地見太子並沒有追究自己遲到的這一茬,索性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絕不提起。
“殿下為何不直接差人將褚遠芳的書信送到我那邊,還要親自召見我一趟?”宗妙紋試探地問道。
“你坐下吧,那邊的茶點賞給你了。”
太子擺手示意,遣散了其他宮人。
見此她眼皮一跳,隻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太子發現了!
“這是褚遠芳問過我的情況下,寫來的書信,你自己看吧。”太子將書信隨手放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沏茶。
“多謝殿下!”
書信之中,有褚遠芳簡單的幾句問候,而後便是了一些這段時間來,關於治災的事。
“你和人家這麼熟啊?”抹茶趴在她肩頭,也好奇地探頭。
不過宗妙紋卻不敢現在回話。
這些時日青州的災情被有效地扼殺在搖籃之中,雖有受到滄州傳過來的蝗災的波及,但也有應對之法。
還有嚴格盤查滄州人士,確認沒有染上瘟疫才被準許進入青州地界之內。
再就是奚雲毛遂自薦,被調任往情形最危急的滄州,日夜勞頓,剛有點好轉,奚雲也染上了瘟疫,好在遇見妙手回春的遊醫,才救了過來。
救回來之後奚雲被暫時調回青州刺史一職,而褚遠芳也從升職為青州刺史,又轉到滄州而去。
一到晚也忙得焦頭爛額……不過看他筆下,似乎有什麼欲言又止,簡略一提當初她隨便送出去的那片葉子。
“遠芳寫來的書信,我早有看過,不過他為何與你提起治災的事?”太子挑眉道。
“太子殿下明鑒!的絕無幹政之心,也許是褚遠芳不懂規矩,隻是隨口一提近況!”宗妙紋一時冷汗涔涔。
“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子慢條斯理地品茶,不過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太子這是何意?”
宗妙紋硬著頭皮,打腫臉充胖子坐在這兒,卻完全不如剛來之時表現的那樣氣定神希
“吧,你是什麼係統的任務者?”
太子眸光一掃向她的肩頭,終於將不溫不火的目光轉向宗妙紋肩頭的那一團兒綠。
“我去,他怎麼好像能看到我?”抹茶嘀咕了一聲道。
宗妙紋臉黑。
“我當然能看到你,畢竟我也曾是任務者。”太子幽幽道。
太子話音剛落,書房之中的氣氛陡然一片死寂,瑟瑟發抖的抹茶和一頭冷汗的宗妙紋麵麵相覷。
“好吧,我是南柯係統。你有何事?”
還是抹茶率先打破沉默,冷哼一聲,明滅不定地搖曳著。
“我察覺到文貴人你,有要刻錄我魂息在你的護道法器上,不過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是主動留在這個位麵上的。”太子沉吟了一刻便坦率地道,“你果真不出我所料,與南柯係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