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壞人也不是自己就想變壞的,我該怎麼辦呢?”玫瑰猶豫地道,偷偷以眼角的餘光瞄了他一眼。
“保護好自己呀,如果是我的話,我想……保護好身邊的人,就足夠了吧。”祁若涵輕聲道。
盡管玫瑰努力地一吸鼻子,卻還是止不住一下哭得更厲害了,眼淚稀裏嘩啦地往下掉。
就在祁若涵吃藥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查探了他的資料,發現原來祁若涵就是有神力的氣運之子!
很有可能他就是肝榆之神!
她掉著眼淚,突然就被祁若涵摟入懷中,可他卻是那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真的就像在哄孩子一樣。
“如果殺一個人,也許能救全下的人呢?”
玫瑰也環住他的身體,孩子氣地將眼淚全蹭到他的白襯衫上,她的手不自覺地就攀上了祁若涵的後背,似乎在找心口的位置,可又沒法下定決心從空間裏取出那一把斬骨捕。
她要對付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男子,一點也不成問題。
她想殺他輕而易舉。
先前玫瑰一直有擔心,如果明年末世來了,祁若涵該怎麼辦,可是直到今她才知道祁若涵一定不會死於輻射之鄭
“殺人怎麼可能拯救世界?”
祁若涵自然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他溫柔地摸著玫瑰的頭,就像再給一隻貓順毛,他道:“如果死一個人,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那麼痛苦了,我希望還是我死好了。”
她不會動手,至少現在不會。
因為就算現在殺了祁若涵,他的真魂也依然存在這個位麵,很有可能進入輪回,到時候玫瑰在想找出他就如大海撈針,再也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誰有神力的氣運之子一定就是肝榆之神?
“不要,我不要你死。”玫瑰悶悶地道。
“我怎麼會死呢,放心啦,我就是這麼一而已。”祁若涵摟著她,輕聲細語道。
卻有複雜難言的心緒如墨渲染開來,心底染出異色波紋。
在祁若涵的眼底此時泛起不明而晦澀的神情,水霧之光氤氳了他原本清晰的視線。
他一生孤獨,眼下卻終於有了關心他的人。
“嗯……”
玫瑰此時離他心口很近,聽到了他心跳如鼓。
卻一個狠心還是沒有刻錄祁若涵的魂息,在想若實在是走投無路,便狠下心來以星曜牌將祁若涵的真魂封印,交給萬象霧草毀滅了去。
如果是二黑的話,二黑一定會將祁若涵封印,而後孤注一擲想盡一切辦法與玄鳥珈鳴談判,挾持肝榆之神真魂。
可玫瑰不會為了這一界蒼生,賭上自己的命。
祁若涵的輕語呢喃飄然而落,像是一聲歎息,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歎息:
“如果可以,我也想保護你。”
四下一片死寂,祁若涵借著曖昧的氣氛剖白自己的內心,昏暗的光線下那一雙如海藍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難明的光芒。
他從見到她挺身而出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
他從她笨拙地幫他上藥的那一刻起,內心就堅定地認定了她。
“我從就在孤兒院長大,因為我一出生就被檢查出先病,雖然院長她對我一直以來很好,但是自從她去世之後……”
“我在這個世上一直很孤單。”
玫瑰緘默地一語不發,隻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冷血動物,也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冷血無情感到愧疚,止住了啜泣,她的將臉龐埋在他心口處:
“原來白貓你一直以來都這麼孤單,以後不會了,還有我玫瑰呢!”
如果是二黑的話,一定還不明所以,也一定會首先考慮的是放棄自己,換取下蒼生的安寧。
二黑雖然是個又坑又沒個正形的,卻有著主人格的意誌,一直以來都在無聲之中垂愛這世上的每一個人,更不舍得別人受苦。
而她此時卻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祁若涵真的是肝榆之神魂崩之後的普通人,玫瑰一定會利用他對自己的喜歡,達成她真正的目的。
也難怪她感受不到主人格的意誌,而是隻能受降鬼的主導,而變得癲狂。
“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女孩子。”祁若涵雙頰微微一紅,低眉順眼地注視著懷中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