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玫瑰雙眸似灼灼生光,對那邊的情況有一點好奇地打量。
她嬌軟地撒嬌,祁若涵隻得猶豫地點頭。
“好。”
他好怕。
好怕有朝一日玫瑰厭棄了他的無能,而後離他而去。
是玫瑰的出現,驅散了縈繞在他心頭的孤獨感,自有記憶以來,祁若涵記得自己一直都被那種莫大的無望感籠罩著。
他被養得溫柔順從,卻從來都試圖反抗那如注定一般的命運,可卻如被折斷了翅羽,如在深淵。
是她的出現,自淬亮了他生命的第一束光……
祁若涵隻覺得心口無敦有點悶,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玫瑰的身影。
玫瑰並沒有義務去幫任何人,而祁若涵也不是濫好人,不會因為玫瑰慣著他,就掂量不清楚自己的份量,出格地向她要求什麼。
“你們認識我嗎?”玫瑰湊過去。
“你誰啊,不認識,走開走開。”紅發太妹微微皺下了眉頭,十分不悅地揮手。
“我是貧民。”玫瑰繼而道。
“有完沒完了,你愛是誰是誰,別煩我們!”另一個短發太妹無語地道,“你不會是想來幫她吧?我告訴你,她可不是什麼好鳥。”
“哦?那她和張一心比呢?”玫瑰頓時有點按耐不住好奇心了。
“張一心隻不過是攀上了司徒王的麻雀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現如今落下了高枝,還不是被打回原形?”
紅發太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不過轉而就厭惡地惡狠狠盯著被打的女生,她還是皺著眉頭道:
“這女的就是個綠茶,陷害我們萱姐,搶走了我們萱姐看上的男人,今被我們逮到了,可要好好教訓一頓!”
“就是!與其讓張一心那個軟骨頭當眾矢之的,還不如全校公敵是酈書藝這個惡心饒玩意!”
被打的那女生此時衣衫不整,也留著一頭很顯臉的公主切,她生著極其漂亮的臉蛋,一雙頗有靈氣的鹿眼,此時眼眶微微發紅,她哭得梨花帶雨。
咦?
撞發型了!
這讓一向沒心沒肺的玫瑰有點尷尬,尤其是在這種局麵之下,不過好在她兩鬢的劉海比酈書藝要短上好些,隻遮住一半臉,露出線條極好的下頜線。
“就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司徒王還有南宮王也像是吃錯了藥,頻頻向這種下三濫的貨示好!”短發太妹也道。
“哦!那你們繼續忙吧。”玫瑰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要走。
酈書藝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水靈的鹿眼突然緊緊地盯住玫瑰,咬下了唇,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玫瑰道:
“她就是張一心!”
玫瑰一頓,麵色陰沉地幽幽回眸。
又要被麻煩纏身,真是一學院的水草,不清理個幹淨就要被拖入渾水之中!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兩個太妹頭也沒回,一點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
是她自作多情了?
“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放過你,張一心又與我們無關!”短發太妹冷笑了一聲道。
然而包括玫瑰在內的這四個人,都沒有察覺的是,遠處正有一行四人似逆著光影,正在向這邊走來。
這一行四人,走路帶風,身姿頎長而筆挺,正是四大王。
而緊隨其後的,還有一群形跡可疑的人……
龍玄此時心情頗不愉快,他眉頭緊鎖著走在最前麵,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緊貼著他的軀殼,將他身體的線條完美地勾勒了出來,打著一個整齊的黑色領帶,五枚銀質扣子被緊緊地扣在一起,很是一絲不苟。
一頭染成銀色的短發,在耳朵上還有雕工極其巧妙的黃金連體耳環,幾何式交叉的耳骨夾,以細的銀質鏈子連接著十字架耳釘。
“誰這麼大膽,敢對你的女人出手?玄你真沒搞錯?”修魚海疑惑地道。
這個修魚海此時的打扮更是花裏胡哨,粗呢麵料的深灰色短褲,紅棕色的疊層荷葉邊襯衣,分外別致好看,還有一頭淺棕色的蓬鬆短發,像極了花栗鼠。
“很有可能是林如萱那群饒指使,我調了全校的監控,親眼看見酈她被兩個人帶走!”龍玄冷冰冰的麵容之上浮起一絲焦灼。
“本以為上官亦歆那丫頭有什麼特別,沒想到和張一心是一路貨色!”司徒蕁也皺眉道。
一群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又開始了一頓大放厥詞,若是玫瑰在這兒,一定會被這些油膩的話惡心到不想吃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