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妹也敢動,真是活膩歪了!”萬勒低低怒吼,聲音中全然都是令人心間打顫的冷酷。
與他幽深的目光對視,就仿佛有種自己的性命是生是死全然都由此人定奪的錯覺。
很荒謬。
現在萬勒隻希望自己來得還不算太遲。
一掃平日裏的輕佻,一雙如同蕩漾有明光的淺翠色眼眸中,盡是殺伐果斷,眉目之間隱有邪氣。
萬勒孟鐳衝入敵營,拿著奪來的鐵棍一下子從背後砸在一個歹徒的頭上。
他不敢在這有所停頓,繼續下黑手。
萬勒臨危不亂地步伐如飛般偷襲向黑衣歹人,鎖喉而後狠掐住那女子的脖子,手用力一扭,無情而狠厲地擰斷了女歹饒脖子。
毫不憐香惜玉。
“對不住咯,我不殺你,你也會殺我的。”他漫不經心地道。
隨後快步向前掠去,又以一記手刀,重重劈在了附近的另一虎背熊腰的歹徒後頸上,那人眼前一黑便到了下去,且還伴隨有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聽著就令人肉疼。
萬勒無比憐惜地揉了揉自己生著老繭卻無比修長的手,一時有些感慨這歹徒的皮糙肉厚。
他徒手可劈板磚,更何況是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打架?
當然,骨折的絕對不會是他萬勒。輕描淡寫地收回了懾饒目光,隨意地踩在倒下聊這人身上,以這人為墊腳板直衝向另一目標。
雙手骨折是降鬼把握力度不當,而且那個軀殼實在是孱弱,自不比萬勒從就是練家子出身,若被降鬼附體的是萬勒,也許情況會好些……
打人打到自己骨折,也是沒誰了。
一腳踹在歹徒的襠部,將那人踹倒出幾米遠,口吐白沫倒地,痛到斷子絕孫懷疑人生。
他一擊的力道不弱於降鬼。
比起萬勒這坑害人不淺的打法,還真不如在降鬼那裏求個痛快的了斷。
掃視了一眼周遭的大體情況,萬勒極身手敏捷地深入敵營,飛快地朝著被擁簇在中心的那頭目疾速掠去。
擒賊先擒王!
“這位大哥,我看你生前也是個體麵人,不如我送你個體麵的一程見如來佛祖?”
一聲滿是譏誚的話語轟然落入那頭目的耳鄭
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見那年輕的男子揚起了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以令人猝不及防地一個側高抬腿踹在那頭目的臉上。
他一臉比任何人都可恨的惡意滿滿笑容。
“罪過,罪過……”
倒下的那頭目毀容的麵目全非,鼻子都被踹歪了,又在臉上落下了青紫的鞋印,看起來好生慘不忍睹。
沒時間耗費在觀摩這頭目的慘狀,奪取走一人手中的長刺刀,與玫瑰的手法不同,萬勒將這長刺刀當作叉戟用,他修長卻生了老繭的手緊緊攥著手中的兵器。
下手很快!
不加以任何遲疑,輕鬆地便在那些歹徒出手時避開攻擊,仿佛遊刃有餘地應對眼前的這一牽
此人生著一雙猶如有晨曦微光輕泛的淺翠色眼眸,眼底的深邃無垠,卻讓人恍惚以為窺見了金戈鐵馬歲月中,戰火紛亂之間逆死地而生的絕世尊王。
一身絕塵意。
此子……不凡!
這時祁若涵也已漸漸體力不支,失血過多使他麵色蒼白,隻怕不久便會慘死於敵手。
懷抱中的人兒如酣睡了去,可愛地窩在他的懷裏,隻是眉頭緊皺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