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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

楠楠癟著嘴,不悅的瞪著開車的傅厲延,最終忍不住的敲著傅厲延身後的椅子發泄道:“老頭,你不是一個開明的家長,我要去見安安,安安她需要我?”

傅厲延冷冷的剮了一眼傅克楠,意味深長的道:“需要你?你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男人做的事情我都能做。”楠楠倔強的道。

“是嗎?”傅厲延微微揚了揚嘴角,目光深遠的看向遠方。

傅厲延的否定讓楠楠很難受,他一本正經的看向傅厲延,問道:“爸爸,老實,你是不是不喜歡安安?”

傅厲延冷峻著臉,沒有回答。

“所以你才想要拆散我和安安。”楠楠看傅厲延不回答,就是默認,肯定的下了總結。

“她結婚了。”傅厲延沉聲道。

楠楠頓了頓,眨巴了幾下眼睛,誠懇的道:“我不在乎,結婚了還能離婚的,真愛卻隻有一個,老頭,如果你不想我一輩子打光棍,讓傅家絕子絕孫,就讓我去見安安吧,我代替全家謝謝你,我全家十八代祖宗都謝謝你。”

傅厲延一道鋒銳的光掃過去。

楠楠身體顫了顫,癟了癟嘴,別過腦袋,看向窗外,和傅厲延冷戰。

安逸熙打的回去,在門口看到一地的煙頭,眼眸沉了沉。

看來,林庭佑在她家的門口呆了很久,找她幹嘛呢?

逼著她去他媽媽那裏道歉?還是嫌她傷的不夠重?

安逸熙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凝固的血跡,帶血的陶瓷碎片,背上雖然好了,可是,看到這一幕,腦子裏就記起瓷片從肉裏被翻出來的痛,有條神經開始緊繃著,讓心裏變得難受。

安逸熙拿了水桶和抹布,跪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清除掉她的血跡,也像是清除心裏關於林庭佑的那點淤血。

一道黑影落入安逸熙的餘光之中,安逸熙抬頭,看向門口,林庭佑站在那裏,夕陽紅色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腥紅了他的眼,他一身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裝緊致的修飾出他高大的身材,此時,卻有一種血腥般的美,就像那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俊美卻蕭殺。

安逸熙把抹布丟進汙濁的血水桶中,站起身子,淡漠的看著林庭佑走進來。

“這兩去哪裏了?”林庭佑緊鎖著安逸熙的臉,冷聲問道,眼中跳躍著怒火,火燒火燎般可怕。

可是,安逸熙扯了扯諷刺的嘴角。

地上沒有被清理幹淨的陶瓷碎片他看不到嗎?水桶中被染紅的血水他看不到嗎?

他能看到的隻有‘犯錯’的她嗎?

安逸熙把臉側的頭發放到耳後,不理會他的怒氣,拎起水桶,朝著浴室走去。

林庭佑見安逸熙不理會她,擺過她的身子。

安逸熙手上的水桶摔到地上,水從裏麵翻出來,又弄髒了地板。

“我在問你話呢?你這兩去哪裏了?”林庭佑憤怒的道,依舊緊鎖著安逸熙。

安逸熙看到他腥紅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冷聲道:“去我該去的地方。”

“哪裏是你該去的地方?”林庭佑吼道,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加中了力道。

捏的安逸熙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