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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熙在高中時代,其實很堅強的,記得有一次跑步比賽,她被衝撞後,摔倒在了地上,膝蓋處破了一塊皮,如果換做別的女孩,早就疼哭了,她沒有,站起來,繼續跑,到了終點,她的腳上都是留下來的血跡。
當時他心疼的跑過去,她隻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半撒嬌道:“班長,我能不能算工傷啊,雖敗猶榮啊,一會你背我去醫務室。”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哭過。
可是,現在的安逸熙究竟心裏有多苦,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流出眼淚。
歐陽翰墨越發的心疼,俯身,吻了她臉上的淚水。
他溫熱柔軟的嘴唇在她的臉上劃過,安逸熙因為曾經在心痛的回憶裏,沒有察覺。
門外,傅曆延握緊了手掌,冷眸劇縮,轉身,快速的離開。
張睿擔憂的立馬跟上。
傅曆延上了車,張睿趕過去,傅曆延已經開車離開了。
“傅總,你的手……”張睿擔憂的喊道。
傅曆延緊握著方向盤,像是在和命運做鬥爭,原本手上被燙出來的水泡,因為他的用力,水泡破了,浸透看紗布。
傅曆延的眼中什麼都看不到,直直的看著前麵,眼中卻出現了一些晶亮的色澤。
他覺得自己會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的緊,心裏已經是被萬劍刺中,因為太痛,反而有些麻木。
昨,在包廂裏看到林子幕,看著他摟著安逸熙的肩膀,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可是,看到安逸熙不自然和不配合的表情,他知道林子幕應該是李薇薇找來刺激他的。
後來看到林庭佑,他不擔心林庭佑,因為安逸熙是不可能會愛上林庭佑的。
可是,剛才看到歐陽翰墨吻安逸熙的臉,傅曆延才真正體會什麼是痛。
他以為自己可以偉大到不去在乎心裏最深處的渴望,可是,他也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走的進他的心裏,他放不下。卻是拚命的讓自己去割舍。
割舍不掉,就讓她在心裏生根發芽,隻要把他從她的心裏趕出去就行了,所以他在她的麵前冷酷,決絕,卻又控製不住的想要去關心她。
看到歐陽翰墨吻她,她沒有拒絕,他的心快要疼死了,疼的,那麼自持,能控製的情緒的傅曆延爆發了。
他的車子開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直到前麵一個人橫穿馬路,傅曆延躲閃不及。
幸虧這麼多年來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他在刹車的同時,旋轉方向盤,朝著路邊的花壇衝過去。
因為之前的速度太快了,車子飄逸著撞上去。
賓利車的車聲撞到花壇上,產生強有力的衝擊力。
安全氣囊彈出來。
傅曆延被置身於白氣囊之中。
他抬起眼眸,蕭冷的眼眸之中是無盡的痛苦深淵。
鮮血從他的鼻子裏麵流出來,傅曆延咳嗽看幾聲,嘴巴裏也是血吐了出來。
他平淡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手上的血,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