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勳被推倒在地,很快就爬起來,滿臉怨怒地看著楚歡,冷笑道:“姓楚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衛將,就真的能唬住我?衛將,我還真她媽不放在眼裏!”
楚歡淡然道:“我現在也不和你講什麼衛將的身份,現在老子隻是蘇府的護院師傅,誰在這裏撒野,我就會讓他不舒服!”
陸世勳對楚歡是又恨又怕,冷笑道:“好!”看向琳琅,道:“世妹,你要相信我,今夜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從未去過什麼芙蓉閣!”
琳琅麵無表情,隻是淡淡道:“你去沒去過芙蓉閣,與我毫無幹係。”
陸世勳道:“世妹,我也不知道羅大人會有此一出,要是知道他今夜與你為難,我一定不會設下這樣的酒宴!”
琳琅道:“你已經解釋過好幾次了,不必再解釋。有些事情既然過去,那也就不必再多言。”
“那世妹可是相信我?”陸世勳忙問道。
琳琅也不看他,隻是道:“已經很晚了,琳琅身體有些困倦,要先去歇息了。”轉身便要走,陸世勳兩步上前,想要攔著琳琅,楚歡卻已經不動聲色橫過去,擋住了陸世勳的道路。
陸世勳惡狠狠地看了楚歡一眼,卻也不敢再往前,大聲道:“世妹且慢走,為兄還有事情要與你!”
琳琅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蹙眉問道:“你要什麼?”
陸世勳忙道:“為兄本想是借著今夜酒宴解決世妹的困境,但是目前看來,隻怕糧食問題在雲山府是無法解決了。”
琳琅沉吟一下,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望著陸世勳,問道:“陸世兄有什麼話,盡管直接出來,琳琅話不喜歡轉彎子。”
“世妹,為兄可以向你保證,從今日起,我太原陸家就是你的靠山。”陸世勳拍著胸脯道:“世妹這邊需要的糧食,我太原陸家會源源不斷地供給上來。”
琳琅點頭道:“那一切就有勞世兄,還請代我謝過陸世伯。”
楚歡卻是微皺眉頭,總感覺這陸世勳似乎還有居心。
卻見陸世兄指著椅子向琳琅問道:“世妹,為兄可否坐下來與你細?”
“世兄還有其他事情?”琳琅蹙眉問道。
她現在對這個陸世勳已經是厭惡到極點,除了生意往來,實在不願意與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甚至於若非迫不得已,都不願意與太原陸家繼續做糧食生意。
陸世勳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在想著什麼,但還是點頭道:“確實有一件重要事情要與世妹商量,其實……其實也是家父臨來之時囑咐過,讓我必須向世妹提及。”
琳琅聽是陸老太爺的囑咐,肅然起來,頷首道:“卻不知陸世伯還有何吩咐!”
陸世勳瞧了楚歡一眼,道:“世妹,此事事關重大,也不好被外人知曉……!”他又瞅了瞅楚歡,隻希望楚歡明白自己的意思,識趣離開。
但是楚歡顯然不是一個識趣的人,反而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看著琳琅道:“大東家,我擔心有人居心不軌,留在這裏保護你!”
他一本正經,琳琅看他模樣,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溫暖,向陸世勳道:“陸世兄,楚歡是我雇來的護院師傅,我對他十分信任,你有什麼話,盡管來!”
陸世勳皺起眉頭,神情有些尷尬。
琳琅見他猶猶豫豫,便站起身來,道:“陸世兄若是無事,琳琅真要下去歇著了。”
陸世勳急了,忙道:“世妹,先別急,為兄……為兄就是了。”
琳琅這才重新坐下。
燈火之下,琳琅容顏如花,美豔成熟,散發著少婦的嫵媚氣質,陸世勳喉頭動了動,終於道:“其實……其實家父是擔心世妹日後還要被人欺負。如今蘇世伯不在人世,整個和盛泉隻靠世妹一個人撐著,便是一個男人也辛苦無比,更何況世妹一介柔弱女子。”
琳琅淡然一笑,俏媚生花,明媚妖嬈,“有勞陸世伯記掛了。不過琳琅受家父囑咐,便是再苦再累,這和盛泉也會撐下去。這是家父的心血,決不能斷送在琳琅的手中。”
陸世勳歎道:“世妹,這次有人斷你糧食,那麼明日不準他們又要想出其他法子來對付你……世妹就算有心撐下去,但是經不住有心人算計啊!”
楚歡在旁似笑非笑道:“陸公子這倒是一句實話。”
陸世勳一怔,想不到楚歡還有為自己話的時候,還在驚訝,楚歡卻已經接道:“這世上人心算計,從來沒有歇止過。不過人生在世,處處擔心,那反倒是活的沒趣味,更何況這下也未必有那麼多厲害的人物,就好比陸公子,若是你想算計大東家,大東家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