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和馮午馬循著李卯兔手指的方向看向夜空,臉上都變了顏色,隻見夜空之中,竟似乎有一個人漂浮在夜空之中,夜色深沉,看不清模樣,但是卻能看到那人穿著白色的衣裳,頭發在空中飄散看來,整個身體輕若鴻毛,在夜空中飄飄蕩蕩,詭異無比。
此時院中的護衛們雖然也都堅守自己的位置,但是大多數人臉上都顯出驚恐之色。
人自然是無法在上飄行,那在夜空中飄蕩的,顯然是鬼魂了,身處如此陰氣森森的莊園,半空中漂浮著這樣一個東西,任誰都無法保持心裏的鎮定。
楚歡沉聲道:“拿弓箭來!”
旁邊已經有人送上弓箭,楚歡接過,彎弓搭箭,卻聽旁邊已經有人道:“大人,這……這會不會觸怒鬼神?”
楚歡也不管是誰,二話不,拉弓放箭,箭矢如同流星般劃破夜空,直射向白色“幽靈”。
所有人都看到,楚歡這一件迅猛無比,正中那白色幽靈,但是那白色幽靈中箭之後,卻似乎沒有絲毫損傷,一聲不吭,依然是飄飄蕩蕩,而且越飄越遠,詭異無比地漸漸遠去。
所有人都是心中吃驚,他們能夠看到漂浮在空中的那東西有手有腳,而且頭發飄散,但是中箭之後,卻一聲也不吭,這不是鬼魂又是什麼?
不少人驚恐之中,身上已經泛起徹骨的寒意。
“是誰發出的叫聲?”楚歡沉聲問道。
旁邊已經有人答道:“大人,是刁虎,他……他第一個發現了那……那東西,所以……所以叫出聲音來。”
楚歡扭過頭,隻見話的是胖柳,胖柳被安排在院外巡守,此時卻進了院子,他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是被那東西嚇住。
卻聽得房門“嘎吱”一聲響,卻見瀛仁已經穿上衣服走出來,臉色怪異,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他顯然也是被方才那聲怪叫驚住,所以穿上衣服出來。
馮午馬等人立時躬身道:“回稟殿下,並無大事,殿下安心歇息。”
夜空那道白色幽靈已經飄開,不少人心中雖然留下了陰影,但是此事自然不好讓瀛仁知道,免得驚嚇了他。
這次被挑選出來保護瀛仁,護衛們個個都是膽大之輩,連這些人都心生驚恐,就莫一個甚至沒有見過死人的尊貴王爺了。
瀛仁看了看眾人臉色,隻見不少人臉上兀自帶著一絲驚恐,皺起眉頭,沉聲道:“到底發生何事?那聲怪叫是怎麼回事?你們敢隱瞞本王?”
瀛仁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便在此時,忽聽得西北角傳來又一聲淒厲的叫聲,隻是那叫聲卻尖利無比,猶若鬼嚎,瀛仁聽到那聲音,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竟是情不自禁後退兩步,馮午馬已經沉聲道:“都不要動,恪守各位,守住院子。”向驚魂未定的瀛仁道:“殿下,院子裏外都被我們護衛住,我等絕不會讓殿下受到絲毫損傷。”
他話聲剛落,那淒厲鬼嚎停住,但是夜風之中,卻又帶來更詭異的聲音,那是一陣哭聲,聲音不大,但是隨著夜風飄過來,隱隱約約,卻像是女子的哭聲。
如此深夜,風中傳來女子悲泣,更是讓眾人感到毛骨悚然。
瀛仁隻覺得身上發寒,禁不住道:“這裏……這裏不可久留,快……咱們離開這裏……!”他愈發覺得這忠義莊陰氣滲人,晚上上床之後一直沒睡著,此時又出現這些古怪事兒,他隻想早些離開這裏,無論去哪裏,都好過留在這鬼氣森森的地方。
心裏亦是打定主意,需要的東西,等到明白再過來取,今夜是萬萬不能留在這裏了。
馮午馬立刻拱手道:“殿下,此時已經深更半夜,而且方圓十幾裏地渺無人煙,我們對附近的地形也不熟悉……!”
他本來不是多話之人,但是此番他身為護衛總管,而且情況特殊,自然是要勸瀛仁。
瀛仁擺手道:“無論到什麼地方,哪怕是荒郊野外,也好過這裏。馮午馬,楚歡,快讓人準備,咱們現在就走。”
楚歡皺起眉頭,拱手道:“殿下,卑將以為,出現這些古怪的情況,隻怕是有人想著讓咱們離開。”
瀛仁皺眉道:“你什麼?”
“他們耍這些花樣,如果卑將沒有猜錯,就是想要讓我們害怕,逼著我們自己離開這裏。”楚歡肅然道:“卑將隻擔心離開忠義莊,到了荒郊野外,會有更多的麻煩。”
便在此時,卻聽院外傳來冰冷的聲音:“站住!”
隨即楚歡便聽到刀疤人沙啞的聲音傳過來:“這是我家莊主,要見殿下,快快閃開。”
馮午馬等人立時皺眉,瀛仁卻已經叫道:“讓他進來。”
馮午馬和楚歡等人已經護衛在瀛仁身側,眼看著刀疤人提著白燈籠,領著老態龍鍾的蔡十三緩緩走進院中。
剛到院內,馮午馬已經一揮手,沉聲道:“拿下了!”便有兩名神衣衛已經飛身到得蔡十三身後,大刀拔出來,頂在了蔡十三和刀疤人背後。
瀛仁皺起眉頭,馮午馬已經躬身道:“殿下,這兩人鬼鬼祟祟,莊裏發生的事情,與這兩人脫不開幹係,還請殿下應允,從他們口中審訊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