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一開始並沒有將自己被刺與漢王瘋癲的事情聯係在一起,但是楚歡這番話一,他陡然覺得大是有理,不油然間,身上竟然生出一股子寒意。
孫德勝也是大為驚駭,低聲道:“楚大人,那……那你可知道是誰在背後想要對殿下不利?”他是齊王身邊的心腹太監,命運與齊王緊密相連,齊王一旦有事,他也就再無前程,此時心中去也是大為擔心。
楚歡搖頭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究竟是否如此,還不能確定。”看著齊王道:“我隻是擔心幕後另有其人,所以向殿下告個警,那人既然沒有如願以償,或許日後還會對殿下不利,殿下卻是不得不心提防。”
齊王神情凝重,微一沉吟,終於道:“楚歡,你的有道理,一定是有人想要置本王於死地。”他的拳頭握起,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楚歡,你可還記得忠義莊?”
楚歡點點頭,道:“自然記得的。”
“忠義莊的時候,本王差點就葬身在那裏。”齊王冷著臉道:“為了取那把血飲刀,本王中了埋伏,如果當日不是你,本王必然出不了忠義莊。”他眼中閃過冷然之色,“知道本王行蹤的,寥寥無幾,為何卻會事先有人在那裏埋伏?”
楚歡皺起眉頭,輕聲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有人不止一次想要殺了本王。”瀛仁道:“本王素來不與人爭鬥,為何會有人盯著本王不放?道理很簡單,本王是他的眼中釘,他要殺本王,無非是因為本王成了他的擋路石,所以他處心積慮,想要找尋機會踢開本王這塊石頭。”
“殿下的是誰?”楚歡輕聲問道。
齊王冷哼一聲,道:“還能有誰。”他拳頭緊握,青筋暴突,“本王為何要去忠義莊?因為有人要本王去取血飲刀,他對本王的行蹤了如指掌。”
楚歡道:“殿下的是……太子!”
孫德勝微微一怔,齊王冷笑道:“本王此前還一直在懷疑,到底是誰想殺本王,雖然幕後之人明擺在本王麵前,可是本王卻一直不相信,可是到了今時今日,本王還要自欺欺人,那便是愚蠢透頂了。”他看著楚歡,“如果他對那把刀真的很重視,為何會輕易將他贈給你?這隻能證明他對血飲刀本身並不在乎,他隻是想找一個理由,讓本王迷迷糊糊進入他的圈套而已……!”
楚歡若有所思,孫德勝猶豫了一下,終於輕聲道:“殿下,如果當初在忠義莊發生的刺殺事件真的是太子所為,那是否也太過明顯?他讓您去取刀,而您在忠義莊遇刺,行蹤事先也隻有太子知道,若是如此,那不明擺著就是太子在背後指使?奴才瞧太子就算真的想對殿下不利,也不會做的如此明白。”
齊王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後知後覺,若不是本王事後對你提及,你知道此事?如果本王當真的和楚歡都死在忠義莊,誰會知道是他讓本王去取刀?誰會知道此事與他有幹係?無非是本王運氣太好,死裏逃生。”
楚歡終於道:“殿下是以為,這次在通殿被刺殺,也是太子幕後指使?”
“如果沒有郎毋虛和師傅出現,本王已經是死人。”瀛仁冷笑道:“本王死了,三哥瘋了,你們對誰最有好處?”
楚歡和孫德勝對視一眼,都不言語。
“他雙腿殘廢,一直以來,朝中都流傳著廢黜之。”瀛仁緩緩道:“本王一直對此並不關心,一直都覺得,即使太子被廢,另立太子,也隻能是三哥。可是書中有句話的好,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有些事情,不是本王想避就能避開的。他一定是將三哥和我都當成了對手,三哥之前實力太強,他找不到機會動手,可是卻想著先將本王鏟除。這一次在通殿,他再次找到機會,又想對本王下手……不錯,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