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正堂之內,十數名官吏或站或坐,雖然楚歡剛才是讓眾人在正堂喝茶稍候,可是將軍府的家仆下人都已經被控製住,官老爺們自然沒有喝上茶。
正堂前後門,都已經有近衛武士守住,一名官員尿急,想要出門解手,近衛武士二話不,直接拔刀,那官員無可奈何,隻能乖乖回到正堂內。
眾人竊竊私語,不知道楚歡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所有人都是緊張無比,白董世珍被刺,晚上東方信喪命,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怎樣讓人吃驚的事情。
時間悄悄流逝,總督大人遲遲不見過來,反倒是色卻漸漸接近黎明。
當楚歡出現在正堂門前時,所有人都帶著敬畏之色,躬著身子,紛紛行禮,如果之前許多人還沒有見識到楚歡的狠厲威勢,那麼今夜擲刀殺人,幹脆冷酷,那是真正讓人知道了這位年輕總督骨子裏的冷酷無情。
“諸位久等了。”楚歡麵帶笑容,背負雙手,徑自走到正堂主座坐下,這一屋子人都等了大半夜,都有些困乏,卻還是站立恭敬聆聽,“讓大家留下來,是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成,諸位都是西關的重要官員,本督做事,素來公正公開,不搞一言堂,所以這才留諸位一起處理,是了,先前讓大家好好歇息,不知諸位是否歇息好?”
不少人心中暗想,你葫蘆裏不知道賣的什麼藥,剛剛發生流血事件,你卻將我們困在這裏,連大門都不讓出去,讓我們如何好好歇息,隻是這話自然沒有人敢出口,紛紛道:“歇息好了,歇息好了。”
楚歡坐下之後,靠在椅子上,見眾人都瞧著自己,抬起手,示意眾人該坐的都坐下,含笑道:“大夥兒不要多心,再多等片刻,咱們等的人,還沒有過來,本督估計應該快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楚歡到底要等什麼人。
將軍府正門前,一隊人馬飛馳而來,這一隊人馬不過七八騎人,看裝束,乃是平西軍的兵馬,當先一人一身戎裝,腰間佩刀,瞧見將軍府大門虛掩,門前是四名佩刀的護衛,見到有人過來,四名護衛的目光即刻轉過來。
領頭的將領翻身下馬,上前道:“震字營偏將軍韓英,奉東方將軍之令,特來覲見!”
一名護衛已經道:“將軍已在府內等候多時,吩咐韓偏將抵達之後,立刻入府覲見!”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名護衛將虛掩的大門推開了一道縫隙,抬手道:“韓偏將請進!”
韓英身後眾人也都翻身下馬,韓英整了整甲胄,身後幾名兵士跟著正要入府,剛走上石階,一名護衛已經道:“韓偏將,將軍吩咐,隻能您入府覲見……!”目光掃向韓英身後幾人,意思很明顯,韓英皺起眉頭,卻還是回頭道:“你們在外麵等候。”獨自上前,還沒進門,另一名護衛已經道:“請韓偏將解下佩刀!”
韓英奇道:“以往進入將軍府,並不需要解下佩刀,今日為何要解我佩刀?”
“都是將軍吩咐,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將軍理解。”護衛伸手,盯著韓英,韓英猶豫了一下,顯出狐疑之色,卻還是解下佩刀,遞給護衛,這才進到大門之內。
此時一名護衛已經上前,向韓英幾名部下肅然道:“你們幾個,隨我來!”
韓英進到府內,第一時間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走出幾步,前麵便閃出一人,韓英停住腳步,條件反射去摸自己腰間佩刀,卻發現摸了個空,心下吃驚,後退一步,身為軍人的警覺,讓他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人,扭頭回去,發現自己身後又有幾名武士閃出來,擋住了去路。
“你是震字營偏將軍韓英?”站在前麵的人含笑問道。
“我就是韓英,你是……軒轅勝才?”韓英打量那人幾眼,認了出來,楚歡初到朔泉的時候,在北望樓有接風宴,雖然最後不歡而散,但是朔泉城附近的四營偏將都跟隨東方信參加了接風宴,宴會之上,軒轅勝才跟隨楚歡,楚歡固然讓人記憶猶新,軒轅勝才年輕英武,卻也是讓人難以忘記。
“不錯。”軒轅勝才點頭道:“韓偏將,總督大人正在大堂等候,請隨我來!”
“總督大人?”韓英後退一步,戒備道:“軒轅勝才,你這是什麼意思?韓某是奉東方將軍之令,前來聽候差遣,並非是總督大人召見,你們……這是搞什麼鬼?”
軒轅勝才凝視韓英,道:“朔泉城附近駐紮私營,四大偏將軍,有兩位是東方新的人,你是餘老將軍的舊部,楚總督並不將你當成敵人,你盡管隨我來,很快你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