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知道,自己與朱黨已經徹底撕破臉,朱淩嶽和朱黨自然不甘心,少不得在背後想著謀劃自己,經過幾次孤身冒險,特別是閆平山那次,楚歡知道一個人的武功再大,卻也不能掉以輕心,自己如今是一道總督,封疆大吏,更要心謹慎,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自己身邊擁有一些驍勇善戰的護衛,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剩下的一百名近衛武士,楚歡直接劃歸到正在籌建的禁衛軍,交給裴績。
裴績如今主持籌建禁衛軍,征兵令發出之後,由於待遇優厚,投軍的西北子弟不計其數,正如楚歡和裴績所料,招募兵源確實不是困難的事情,裴績選擇的這第一批禁衛軍,十分嚴格,到目下為止,卻也已經挑選出了近五百名達到條件的兵士,征兵依然在繼續,最後三百名兵士依然在嚴苛挑選中,隻是挑選出來的兵士,已經開始進行操練。
裴績身體不便,知道練兵之法,但是許多事情,卻不能親自帶領,楚歡交給他一百名近衛軍,這些近衛軍都是經過軒轅紹的嚴格訓練,裴績得到這一百人,如獲至寶,那些新征的兵士未必能夠立刻領悟裴績的軍令,但是那一百名近衛軍卻完全能夠裴績的訓練方法,裴績將這一百名近衛軍充進禁衛軍中,作為禁衛軍的骨幹力量,帶領新兵訓練。
楚歡含笑點頭道:“你明白本督的心意就好。祁宏,本督向你保證,如果真的有康莊大道,本督絕不會誤了你的前程。”
祁宏笑了笑,道:“楚督,跟在你身邊,卑職倒是覺得痛快。”
“是了,我教你的練氣方法,你是否一直在練習?”楚歡突然問道。
祁宏和白瞎子當初跟隨楚歡前往西梁,後來受了重傷,楚歡感念兩人的功勞,傳授了《龍象經》前麵的修習法門。
“此事一直想要感謝楚督。”祁宏肅然道:“自從楚督傳授內功心法之後,卑職每日裏都會堅持習練最少一遍,從來沒有間斷,卑職獲益匪淺,自覺地武功有了很大的長進。”
楚歡點頭笑道:“持之以恒,總不會是壞事。”
“楚督放心,卑職跟在楚督身邊,就算本領低微,也會殊死保護。”祁宏真誠道:“楚督最近對朱黨大肆清洗,隻怕他們懷恨在心,我們還是要心謹慎一些。”
楚歡笑道:“本督其實還真盼著他們早些過來。”
祁宏歎道:“楚督風雷手段,讓人欽佩,這才短短時日,西關的局勢,翻地覆……昨日和白老大聊,他還楚督是曠世少有的英才。”
“白瞎子的武功未必有所長進,但是拍馬屁的功夫一比一好。”楚歡歎道:“祁宏,你可別學他。”
祁宏立刻正色道:“楚督,卑職老實巴交,為人真誠,忠心耿耿,不知道拍馬屁為何物,隻知道誓死效忠大人……!”
“拍自己馬屁,也是拍馬屁。”楚歡聽不下去,打斷道。
祁宏臉上微微一熱。
“不過你的不錯。”楚歡含笑道:“朱黨的人雖然在西關潰敗,但是卻並沒有消失,最近這兩,各司衙門許多朱淩嶽安插的朱黨官員,恐怕是害怕本督出手,所以一個個找各種理由辭官,這正對本官心思……!”頓了頓,略一沉吟,才輕聲道:“看來也該到了重新啟用公孫楚他們的時候了。”
祁宏一怔,暗想公孫楚此前被刑部批文處斬,楚歡雖然救下了那群官員,但是刑部的新文還沒來,按照法度,公孫楚等人依然算是犯人,難道楚歡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就啟用他們?
不過他也知道,雖楚歡待人和善,對自己很好,不過自己終究隻是一名親隨,有些不該的話,還是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