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衛最高統領,曾經一度是由安國公黃矩長子黃都擔任,但是通殿事件之後,武京衛著著實實經過了一[***]清洗,無數人頭落地。.
武京衛的高中級將領,大半都是更換一新。
袁都司是太子提拔上來,切切實實的汰漬檔,西門署武京衛入府聽從齊王調用,這本來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袁都司卻是異常的敏感。
他是汰漬檔中人,那是死心塌地效忠太子,隻覺得齊王調用武京衛,若是傳到了太子的耳中,隻怕不是什麼好事。
作為汰漬檔的重要一員,袁都司對於太子和齊王的恩怨一清二楚,自己手下的武京衛聽從齊王調用,哪怕隻是入府搬些東西,袁都司也深覺不妥,他必須要保證自己對太子的絕對忠誠,絕不能與齊王有絲毫的牽扯。
在他看來,得罪齊王實在沒有什麼,萬不能讓太子有一絲不快。
西門署的兵士進府做事,袁都司自然是極為反感,心中卻是想著,哪怕是正麵得罪齊王,也要將人手調出去,以後太子詢問起來,自己也好回答。
王甫在前帶路,袁都司和衛校跟在後麵,順著青石路走了一陣,隻感覺整個王府之內一片死寂,王府中沒有幾個人,所以點燈的地方沒有幾處,看上去蕭條而寂寥。
“他們在什麼地方?”袁都司皺起眉頭,王府太安靜,這讓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尋常。
王甫抬手指著東麵道:“都司大人,在東邊的一處院子裏,應該快幹完了。”
這齊王府實在不,那是齊王當初最得寵的時候修建,規模龐大,不但建造王甫的材料都是上等貨,亭台樓閣也都是十分講究。
繞了半,袁都司越發覺得有些奇怪,忽聽得“哎喲”一聲,本來在前帶路的王甫,竟是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倒在了地上。
“嗆,嗆!”
袁都司和衛校兩人同時拔出刀來,神情緊張,四下裏觀察,隻以為王甫是被什麼東西偷襲,心下警覺異常。
袁都司一邊握刀四麵觀察,一麵沉聲問道:“王甫,你怎麼了?”
王甫躺在地上,捂著腹部,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都司……都司大人,卑職肚子好疼,不知道……不知道怎麼了……!”
袁都司皺起眉頭,衛校已經靠近過去,伸腳踢了踢,罵道:“起來,先忍一忍。”
“大人,卑職忍不住……!”王甫捂著腹,痛苦道:“肚子裏就像刀子在割一樣……唔,哎喲……!”他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似乎痛不欲生。
袁都司眉頭緊鎖,遙望東麵,見到那邊卻是亮著燈火,向東邊走了幾步,衛校見到王甫痛苦模樣,蹲下來,伸手便要去推王甫。
袁都司望著東邊,寂無聲息,猛然回頭,失聲道:“不好……!”幾乎在這同一時間,王甫驟然抬頭,臉上已經顯出冷厲之色,衛校見得王甫忽然變色,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腹一陣劇痛,拚足力氣,向後一仰,嘶聲道:“大人,王甫是叛徒……!”他腹處卻已經被王甫猝不及防捅了一刀。
袁都司二話不,已經揮刀往王甫砍了過來,王甫就地一滾,翻身而起,也不戀戰,轉身便跑。
那袁都司大吼一聲,腳下飛快,幾步間就追上王甫,手中大刀從後麵直直劈了下去,王甫聽到身後勁風大作,知道袁都司大刀砍下來,隻能回手,揮刀抵擋。
“嗆!”
兩刀相接,火星四濺,王甫虎口劇震,袁都司不等王甫喘氣,又是連續數刀劈下來,又快又恨,王甫連退數步,卻見到袁都司手中的大刀陡然一變,王甫正要變招,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趕到脖子上一陣冰涼,袁都司手中寒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動一下,割斷你的喉嚨,”袁都司冷冷道,探手奪過王甫手中刀,這才厲聲問道:“王甫,你好大的膽子……!”
此時從外麵已經竄進來數名武京衛,方才袁都司與王甫拚殺時,衛校拚力大聲呼叫,外麵有人聽到動靜,立時趕過來,不但西門署的兵士趕過來,便是正門那邊,也有兵士迅速衝過來,西門署兵士瞧見袁都司大刀架在王甫脖子上,都是大吃一驚,看到衛校躺在地上,腹處都是鮮血,更是驚駭,一時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給他止血。”袁都司看了衛校一眼,吩咐道。
當下便有兩名武京衛迅速上前去,幫助衛校處理傷口,雖然衛校腹部被捅了一刀,但是卻也並沒有傷到要害處,一時間並無姓命危險。
“來人,傳令下去,各門留人看守,其他人全都進來搜找。”袁都司知道王府之內必然是出了大事,“派人趕緊去稟報總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