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宗環顧一周,才繼續道:“家師受此折辱,自然是心有不甘,與須彌馱定下了十年之約。[] 道法成,玄妙自然,佛宗的他心通雖然玄妙,家師卻立誓要從道法之中找到破解之法。”
禮部尚書薛懷安忍不住問道:“卻不知蘭緹道長可曾找到破解之法?”
玄真道宗搖頭道:“家師後來知道,須彌馱乃是西域心宗百年一遇的人才,自從心宗立派之後,能將他心通修到那等地步的,也僅有他一人而已。”
玄真道宗提到須彌馱之時,迦樓羅王的眼中已經明顯出現了敬畏之色。
“家師窮十年時間,深入道法,十年之約即到,須彌馱如約而至。”玄真道宗歎道:“這一次,家師雖然有了充分的準備,卻依然沒能完全破解……!”
迦樓羅王冷笑道:“須彌馱大師乃是縱奇才,他心通已經是修煉到化境,豈是區區道所能破解?”
玄真道宗淡然一笑,眾人聽迦樓羅王蘭緹道長依然沒能破解須彌馱的他心通,頓時都有些失望,卻聽得玄真道宗繼續道:“雖然家師沒能破-處他心通,但是這一次須彌馱僅僅讓家師進入意術三個時辰……這對須彌馱來,已經是敗了。”
迦樓羅王眼中一冷,太子忍不住動問道:“那蘭緹道長用了何種方法?”
玄真道宗含笑道:“貧道不敢欺瞞,家師在這十年之中,找到了《南華真經》,而《南華真經》乃是道宗秘寶,雖然沒有最終破除他心通,卻已經重挫了須彌馱的銳氣。須彌馱乃是心宗意術第一人,若是換做別人,卻定是讓他心通破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玄真道宗看向迦樓羅王,道:“迦樓羅居士當年找到貧道,也是施展了他心通,僅是讓貧道進入意術片刻之間,而且貧道憑借《南華真經》破解居士的他心通,居士卻不知,可見居士的他心通之術,十分粗淺,隻能是略窺皮毛而已。”
迦樓羅王長歎一聲,道:“《南華真經》,果然是名不虛傳。”
玄真道宗又看向馮元破,道:“馮元破,你相信他們能夠傳授你長生不老之法,隻不過是被他的他心通所惑,貧道不知他在你麵前表演了何種奇能,但那一切都隻是虛幻,你自以為是真,卻不知都是意幻一場而已……!”
馮元破臉色慘白,看向迦樓羅,“他……他的都是真的?”
迦樓羅王歎道:“是真是假,現在已經不重要,你我一敗塗地,便是有長生之術,那也無法長生了。”
皇帝這才道:“馮元破,你現在知道,從一開始,你隻是被這些西域番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而已……!”盯著迦樓羅,撫須道:“直到現在,朕還沒有一睹你的真麵目,你賣弄妖術,蠱惑我大秦官員,朕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何麵貌!”
青龍嶽冷秋卻是上前去,伸手抓著迦樓羅的麵巾,冷然一笑,扯了下來。
卻見到一張長形臉孔出現在眾人眼前,他頜下一縷青須,雙目有神,道袍在身,雖然被綁住雙手身體,可是乍一看去,卻頗有出家人的仙風道骨風範。
眾人瞧見,都有些奇怪,雖此人是來自西域,可是麵貌方正,一副中原人的麵孔,毫無番邦之人的相貌。
“原來這就是迦樓羅王的尊容。”皇帝笑道:“看來你的血脈之中,也是我中原血液……!”臉色一沉,淡淡道:“迦樓羅王,朕問你,你們大心宗,與門道有何瓜葛?”
迦樓羅王放聲笑道:“瀛元,你自問可以從我口中知道答案嗎?”
“朕有耐心。”皇帝淡淡道:“朕北巡河西,就是要設計擒住神在馮元破背後的你,既然朕可以耐著性子設計擒你,當然也有耐性讓你開口。”
青龍已經拱手道:“聖上,臣一定會讓他開口話!”
便在此時,卻聽得馮元破厲聲叫喝:“拿下瀛元!”喝聲之中,他長刀前揮,身邊十多部下毫不猶豫,如同十幾頭惡狼向金座撲過去。
皇帝臉色一沉,青龍嶽冷秋等數名神衣衛已經欺身上前,馮元破雖然一聲令下,部眾向前,可是他卻雙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卻是向後飄過去,徑自往殿門方向飛掠過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青龍嶽冷秋身形如鬼魅,直往馮元破追了過去。
軒轅紹長弓在手,眨眼之間,竟是三箭搭在弓上,毫不猶豫射出利箭,衝在最前麵的三名殺手依然是被利箭穿喉,翻倒在地。
軒轅紹手不停歇,出手三箭,瞬間又是三箭搭在弓弦之上,眾殺手見得軒轅紹出手狠辣,瞬間便奪去三條性命,都是肝膽俱裂,竟是齊齊停住,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