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麗不知道是氣的還嚇的,臉色發白,臉上的肉都有些抖,好半才恨恨的道:“她知道又怎麼樣?她有證據嗎?等你爸回來,讓他約張總,趕緊把兩饒婚事定下來。”
薑玖月皺眉:“那個張總那麼大,而且聽還有些變態,九昔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也由不得她!”蔣明麗眼中露著戾氣,仿佛薑九昔是她的死敵:“當年能綁她一次,這一次一樣。”
……
薑九昔壓根兒什麼也不知道,因為原主記憶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早上路過五金店時,就想著去買把順手的工具防身用。
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人護她周全。她必須讓自己強大到沒有軟肋!不對,現在有個卷毛是軟肋。
所以有些工具還是要提前準備一下,以防不測。
畢竟書的作者對她充滿深深惡意,怎麼可能見得她過的好。
進了五金店時,一眼掃到牆上的繩子還有工具架上的扳手,身子不自覺的發抖,內心莫名生起一股恐懼,那是原主殘存在自己深處不願想起的恐懼。
薑九昔瞪著繩子和扳手看了一會兒,依舊不知道原主為什麼會對繩子和扳手恐懼,不過既然是這樣,那她或許可以買來去試探試探薑家。
還真讓她試出來了一點兒端倪,蔣明麗看見繩子時臉色僵硬,就連薑玖月眼神都出現了一絲慌亂。
有意思!!
她決定等帶卷毛參加完第一期親子秀回來,時間寬裕了,再好好跟薑家算算賬,想著給侯金國打了個電話,讓他最近盯緊了薑玖月和蔣明麗。
薑九昔心情不錯的回家,進門發現卷毛獨自一人坐在陽台落地窗前,手放在膝蓋上,麵對著窗外,像一朵胖呼呼的蘑菇。
“這是怎麼了?”
薑九昔驚訝卷毛竟然沒有驚喜的奔過來喊媽媽,隻能用口型問杜阿姨。
杜阿姨也是哭笑不得,家夥睡醒起來後知道自己竟然尿床後,就這麼坐在陽台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知道自己尿床了,有些不開心。”
薑九昔也不懂孩子幾歲不尿床正常,以前倒是經常聽媽媽三哥上學還尿床,所以卷毛才四歲,尿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因為參照物不同,加上也沒有經驗,薑九昔對卷毛就格外的寬容,笑眯眯的走過去,在卷毛麵前蹲下,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了他肉乎乎軟綿綿的臉蛋:“哎呦,我們的崽崽這是怎麼了?”
卷毛瞪眼看著薑九昔,圓亮的眼睛裏漸漸浮上一層水汽,眼尾也一點點紅了上來,眨了眨眼睛,晶瑩的淚水就掛在卷翹的睫毛上。
薑九昔心裏感歎,她的崽啊果然是最靚的崽,哭都能哭的這麼好看。
結果下一秒,卷毛的嘴一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用手背抹著眼淚,還不忘抽抽噎噎的解釋:“我是男子漢,我沒有尿床,那……可能是我流的口水……”
薑九昔:“……”
眼角抽抽想笑,卻怕一笑就徹底傷了卷毛脆弱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