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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九昔有點兒一言難盡的看著親兒子，不會遊泳就不會遊泳吧，還像是屍體一樣飄著，多嚇人！
小卷毛生怕媽媽不明白，還趴在沙發上，小臉埋進沙發裏，小胳膊小腿大大的張開，一動不動，悶聲悶氣的喊著：“媽媽，媽媽，看這就是屍體。”
薑九昔：“……”
原本還有點兒鬱悶的心情，瞬間被這個沙雕兒子治愈。
看著小卷毛撅著的小屁股，笑著伸手拍了一下：“你就不會動動胳膊往前遊一下呀？”
小卷毛立馬爬起來，看著薑九昔：“可是那樣會很累呀，崽崽這樣飄著很舒服，還能看見底下的花紋。”
幼兒園的遊泳池池底還畫著小醜魚，小章魚，鯊魚等等，非常好看。
小卷毛感覺自己飄著，就是一條魚。
薑九昔竟然沒話反駁：“那你也要注意，憋不住氣的時候趕緊起來。”
小卷毛覺得這個很簡單，他可以飄很久，比哼哼都厲害。
薑九昔又問慕少恒：“那恒恒學會了嗎？”
慕少恒點頭：“會，我可以遊到對麵再遊回來。”
“恒恒真厲害，我們崽崽也很厲害。”
薑九昔防止小卷毛吃醋，還要兩個小朋友一起誇。
有兩個小朋友在身邊鬧騰，薑九昔心裏那點兒陰霾徹底不見了。
第二天，送孩子上學以後，薑九昔又去了醫院。
霍煜森正在給啾啾洗臉，旁邊小桌上還放著一碗粥。
啾啾看見薑九昔，甜甜的喊了一聲：“小奶奶早上好。”
薑九昔笑著過去摸了摸啾啾的小光頭：“啾啾早上好呀，啾啾怎麼起來這麼早？”
霍煜森放下手裏的紗布巾：“一會兒要給啾啾再做一次檢查，所以今天起來的早一些，如果還不行，我就帶啾啾出國吧。”
薑九昔也不知道出國是不是一定就對，但總是多一點兒希望：“先吃飯吧，我從家裏帶了杜阿姨煮的粥，裏麵放了點兒阿姨自己做的肉鬆，軟糯好消化。”
邊說著邊把拿來的保溫桶打開，倒了一小碗粥出來。
啾啾眼睛亮亮的看著薑九昔手裏的粥，然後指了指霍煜森：“先給爸爸喝。”
其實這幾天啾啾吃的飯，都是霍煜森從餐廳特定的，食材都是頂級，卻少了溫暖的感覺。
薑九昔笑看著啾啾：“這一碗我們啾啾先吃，剩下的都給爸爸吃，好不好？”
啾啾眨了眨大眼睛，點頭：“好呀。”
邊吃飯邊問薑九昔：“小奶奶，爸爸說等柳樹發芽的時候，啾啾就可以去找小叔叔玩了，什麼時候柳樹發芽呢？”
“應該很快了。”
啾啾眼睛一彎笑了起來：“那啾啾是不是可以穿漂亮的裙子了？”
薑九昔點頭：“對，到時候小奶奶給你買最漂亮的公主裙。”
啾啾抿著小嘴笑著，眼睛裏漾著笑。
薑九昔卻覺得，小丫頭的笑容裏並沒有很多期待，反而是一種平靜，一種成年人都做不到的平靜。
等霍煜森推著啾啾去做檢查，薑九昔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