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樂感的聲音甚是好聽,但是加上點戲謔的味道就是另外一種討厭。
蘇木雅挑了挑眉,順手接過純淨水喝了一口,然後徑直開了車門大大咧咧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素來聽聞蘇家大小姐是名門千金,淑女儀節,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名門千金?淑女風範?蘇木雅冷斥一聲,這些不過是蘇洪明那個老家夥想要的罷了,而她蘇木雅如今已是跟老家夥鬧了開來,自是什麼都不怕了。
“怎麼了?後悔費盡心思娶了我這個假淑女嗎?”蘇木雅揉了揉眼角,轉身麵對裴澤軒的俊臉,完全沒有了剛才唯唯諾諾小女人的表情,“我們的婚姻是場交易,當然具體的細節也就隻有裴四少爺才懂,而我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
“我固然愚鈍,但是不會蠢到會認為裴少爺也會被人算計,然後去娶一個不相愛的女人過一生。”
“那麼,我們也來做筆交易,你將輿論壓下去,而我,負責做的你好太太。”
當說到好太太這個字眼時,蘇木雅想起了以前在網絡上看過一個句子,你負責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她一直以為這是最幸福的相守,而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漸行漸遠了。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我會同意與你交易?”
陰冷沒有溫度的話語,裴澤軒自大,那麼自大的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討厭被人算計,尤其是被女人算計。
“當然裴大少完全不用理會我這個不相幹的女人,可是你費勁了心思弄了一張與我的結婚證,我想,對於你,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用途吧?”
“不過,我也相信裴大少是不會靠一個女人來發達的,所以,如果不合作,那就一拍兩散了。”
蘇木雅攤手,扭頭意欲下車。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不過,你覺得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嗎?”
裴澤軒手臂一撈,便將蘇木雅的脖子輕輕圍住,撲熱的鼻息輕嗅著她脖頸處的馨香,霸氣的口吻一如撒旦降臨,“你既已經是我的女人,便就沒有願意不願意的說話,隻有做抑或不做!”
她蘇木雅現在不過就是隻有一條賤命,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她仰起頭,望向他,嘴角是倔強的抵抗,“相愛的男人不知去向,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張紙而跟禽獸生活一輩子嗎?”
禽獸?
禽獸!
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禽獸!
高傲如天神一般存在的裴澤軒何時被人如此詆毀過,尤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跟自己領了結婚證的女人。
“蘇木雅,我想你是完全低估了禽獸的能力!”
他將禽獸二字狠狠咬出,強壓住心頭的努力,狠狠霸主她微啟的雙唇輕咬一口,“你記住了,哪怕我禽獸不如,也是你唯一的丈夫!”
沒前兆的宣誓就像是晴天的一記響雷,狠狠地劈在了蘇木雅的身上,隻可惜了這個男人,是她的魔鬼,她劃入黑名單的惡魔。
她不屑!
“裴澤軒,我想你是錯了,我深愛的男人是陳柏宇,與我行婚禮的人是陳柏宇,我的丈夫就是陳柏宇,哪怕他死了,也是我的丈夫,哪怕我做了鬼,也是他陳柏宇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