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出口,她早已淚流滿麵不識人。
“她是誰?”指著他懷中的女人,好久才問出聲來,她沒想到,陳柏宇竟然真的有了別人!
“未婚妻。”簡短明了,卻將她的心踐踏的不遺餘力,蘇木雅簡直不敢相信話是從陳柏宇的嘴裏說出來了,太過傷人太無情。
她幾乎是沒有了一絲絲的尊嚴,屈居在他身下,卑微而落魄,“那我呢?”
她是未婚妻,那她又是什麼?棄婦嗎?
“裴太太。”陳柏宇的眉眼一沉,將懷中的女子推了出來,“思歸,她就是裴氏集團新晉少夫人。”
陳柏宇身邊的女人站出身子,麵露微笑地朝蘇木雅伸出手,“您好,我是小宇的未婚妻俞思歸,你可以叫我小歸,經常聽小宇提起你,沒想到本人更漂亮!”
提起她?提起她被他甩的曆史嗎?
蘇木雅的心一陣陣地抽疼著,好像被萬千隻毒蛇肆無忌憚地啃咬一般,疼的淚花如同溪流一樣湧了出來。
在沒見到陳柏宇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還可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裴澤軒的陰謀,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所以才會丟下自己,可是事到如今,當他擁著別的漂亮女人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一切的設想都是這樣的站不住腳。
她是裴太太,裴太太啊,再也不是她陳柏宇的小女朋友,這個稱呼從心愛的男人嘴裏吐出來,是這樣的諷刺,這般的酸疼。
她還能說什麼呢?
事實擺在這裏,她們還隻是未婚夫妻,可是她,已經成為了裴澤軒的夫人,這樣的關係,怎麼看都是她出軌了啊!
蘇木雅苦笑著撇了撇嘴,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微笑,大大方方地握住俞思歸的手,“您好,俞小姐。”
“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就像一個逃兵,還沒來得及扛槍上陣,就已經離開。
陳柏宇看著他逃也似的走掉,腳上不穩,踉踉蹌蹌,好幾次都要摔倒了,他真的好想去追上她,好想將她抱入懷中,她們明明近在咫尺,卻越來越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怎麼,心疼了?”
俞思歸從轉身看見陳柏宇眼裏的淚花,嘴角揚起一抹嘲戲謔的笑意,她緩緩繞到他的身後,嗤之以鼻,“既然這樣,何不告訴她實情?”
“你!”陳柏宇雙手握拳,強壓製住內心的憤怒依舊想要狠狠摔上一拳,被俞思歸輕而易舉地揭下,“就這麼點定力,還指望成大事?”
“陳柏宇,我告訴你,跟裴澤軒比起來,你差遠了!”
撂下話,俞思歸瀟灑離開。
……
裴澤軒回到家的時候,沒有看見蘇木雅,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不好的畫麵,沒來得及換鞋便瘋也似的離開了老宅。
君禹告訴他,此時的蘇木雅一個人在喝酒。
喧鬧的酒吧內,男男女女貼身舞動著,遠遠地,他便看見一個女人獨坐在吧台喝酒,背影孤寂而落寞,他的心也跟著跌落萬丈。
“美女,一個人?”一個痞子一般的男人手捏著一杯白色的液體靠近蘇木雅,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被裴澤軒狠狠一拳揮在鼻子上,腥紅的鮮血流下來,“滾!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