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蘇木雅弄回了房間,裴澤軒已是滿頭大汗,將身上的衣服隨意丟在地上,他跑進洗手間放了溫水打算清洗一下蘇木雅,誰知道人還未走開,蘇木雅就嗷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捂著嘴就要開吐,嚇的他趕忙跑了出來扶著她往洗手間跑,可是人還未到洗漱間,蘇木雅一個沒忍住就吐了起來。
此時的裴澤軒正從前扶著她的肩膀往裏帶,手根本沒來得及抽就被吐了一身,酒醉的酸臭味撲鼻而入,惹得他差點都要吐出來,強忍住內心近乎崩潰的情緒將她扶著趴在馬桶上,他快速地將自己衝幹淨。
此時的蘇木雅已經沒有了什麼意識,吐完之後便踉蹌著站起身來,身子一歪,就朝著浴缸載了下去,裴澤軒一看,她整個人已經跌了進去,全身濕透,正雙手胡亂的拍打著伺機尋找救命的浮萍,手一甩摸到了花灑的管子,順勢就用力去扯,裴澤軒便被連人一起帶進了浴缸,朝著蘇木雅壓了下去。
濕漉漉的感覺就像是淋了一場大雨,這樣的境遇讓他狼狽極了,整個人很是不好,便想要奮力地起身,可誰知道蘇木雅喝醉酒的力道那就像是開了外掛,抱住他的腰毫不留情,他用力掙脫,她便用力抱住。
猛然地,裴澤軒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用力一扯,朝著蘇木雅就又壓了下去,唇瓣之間傳來溫溫潤潤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滑滑的東西掠過皮膚,驚起他一身的雞皮,低眼一看,蘇木雅滿臉紅撲撲地正嘟噥起嘴親上了自己,這樣的境遇讓他的心頭一顫,內裏裏那剛剛平衡的天平瞬間傾斜下來。
一直一來,都是他處於主道霸道的地位,可是此時此刻,眼前的小女人仰著欲望的雙眸就像一隻奔放的小妖-精宣泄著內心隱藏的因子,一次又一次地挑動著他最原始的情緒,他的手臂一撈,翻身將她抵在浴缸的壁上,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
蘇木雅本身就熱火難耐,此時被這樣一吻,更加有些呼吸不暢,她再一次大力推開了裴澤軒,搖了搖頭,擁著醉醺醺的聲音說道,“唔……不好玩……”
然後閉上眼睛雙優一攤,朝著地上倒了下去,裴澤軒看見,整個人都炸毛了,這個女人,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
喝醉酒的蘇木雅跟平時判若兩人,裴澤軒看著是哭笑不得,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收拾幹淨,又用浴巾將她全數包裹好,將她整個人重新扔回床上蓋好了被子,然後再回浴室衝了個澡。
等轉回房間的時候,蘇木雅已經將身上的被子踢開,整個人擺成一個八字呼呼睡著,即使在夢裏,也依舊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姿,手朝著自己的浴巾胡亂地扯動著。
裴澤軒自詡不是君子,但也並不是看見個女人就會往上撲的主子,可是此時此刻的蘇木雅竟然讓她的欲望一再地燃燒起來,他強力壓製住內心的火焰,拿起被子將她重新蓋住,又將室內的空調溫度調試了一下,才在她的身邊躺下。
他說過,會慢慢地來,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現在的他,雖然已經無限製地被她挑起了情緒,可是非清醒狀態下他是堅決不會再碰她的。
被子蓋上,蘇木雅並不安分,裴澤軒雙眼的眉毛緊緊擰成一團,就像皺巴巴的白菜團子,他一咬牙,轉過身將不安分的女人抱在懷裏,避免她冷著。
……
腦袋就像是被人狠狠敲擊了一般,蘇木雅一手揉搓著脖子,努力睜開酸澀的眼睛。
這裏是哪裏?
腦子飛速地運轉著,試圖尋找著昨日的記憶,可是已經完全斷片。腦海裏隻存有喝醉酒前的回憶,然後就是碰見了一個男人,再然後……
男人!
是那個男人將自己帶走了?
圓睜的雙眼就像是玻璃彈珠一樣四處尋找著生人的痕跡,可是諾大的房間除了自己再無他人,等等,這裏……不就是她自己的房間嗎?難道是自己喝醉酒之後又迷迷糊糊找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好像……
“哐啷——”
浴室的門突然一響,蘇木雅趕緊望了過去,隻見一個男人正圍著一條浴巾,一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他的頭微微低著,可是就算是燒成灰,她也能認得出——是裴澤軒!
她的眼在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糾著的心就像是上了鏈條的彈簧,蹭蹭地就要瘋狂跳動起來。
“你……你怎麼在這裏……”顫抖的手指著緩緩邁過來的裴澤軒,突地雙手抱胸往床頭縮了縮,昨天下午他不是接了個電話緊急離開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怎麼會有房卡呢,難道昨晚上的那個男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