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蘇輕塵,若自己是個女生,他定會大喊“抓流氓”!
“我們出去談。”
白衣男子許是也覺得自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客人太過唐突,有失禮貌,便伸手做出相請的手勢,請蘇輕塵移步。
蘇輕塵輕輕“嗯”了一聲,便毫不客氣地走在了最前麵,白衣男子緊隨其後,藍衣女子跟在白衣後麵。
走出密室,藍衣女子又重複之前的動作,將暗門關閉。
在陽光之下,蘇輕塵這才完全看清楚白衣男子的麵貌:一襲白衣,身長七尺,白淨臉龐,明眸皓齒,翩翩書生模樣。
三人離開後院,由藍衣女子請至後堂。
蘇輕塵與白衣男子對坐,後者朝藍衣女子使了一個眼色,她便行了個告退的禮離去。
這下,一間屋子中隻剩下景雍和沒有認識五分鍾的白衣男子。
蘇公子想謀大事否?”
白衣男子開門見山,沒有賣關子。
“大事?什麼大事?”
望著白衣男子,蘇輕塵一臉發懵,滿腦子疑惑:自己在這裏的身份隻是個侯府二公子,又沒官職又沒地位的,唯一與現代生活不同的是多了個公子哥的身份罷了。
剛來沒兩天,便已經有兩次險些去陰曹地府報道了,能保命就不錯了,何談大事?
這是蘇輕塵的心裏話。
“出將入相,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衣男子簡潔明了的說出了這十六個字,短短的一句,道出了天下第一重臣的姿態。
“啊……哈……”
蘇輕塵眼睛一眯,顯得有些困倦,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回複給對方的也很簡略:“不感興趣。”
“在下希望公子不要言之鑿鑿,還請三思而後行。”
白衣男子嘴角一彎,狡猾的看著他,提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這個沒有給他滿意答案的不羈公子。
接過茶杯,蘇輕塵並沒有喝,而是對白衣男子笑了笑,指著杯子裏的茶水:“若是我事先在茶水裏下毒,轉而敬給先生,先生能察覺內中玄機救自己一命嗎?”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茶杯中的茶水,凝視蘇輕塵的雙眼:“公子怕在下加害?”
蘇輕塵兩手捧起茶杯,做了個敬茶的姿勢,沒有半點遲疑,一飲而下。放下茶杯,遂付之一笑:“先生多慮,這世上沒有比人心更毒的了。”
說罷,起身拱手道別:“多謝先生的茶水,天色不早,蘇輕塵告辭,後會有期!”
不等白衣男子回話,便轉身準備離去。
抬腳剛邁出去兩步,藍衣女子便從門外涼意勁透的迎了上來。
“公子何去?”
藍衣女子竟不知什麼時候取來了劍,橫抵在蘇輕塵的胸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蘇輕塵並沒有害怕,隻是無奈,回頭牽強地笑了笑,攤了攤手,望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起身,朝藍衣女子擺了擺手:“不得對公子無禮。”
藍衣女子唯命是從,果然收起劍,讓開道路。
“多謝!”蘇輕塵抱拳朝白衣男子晃了晃,又以表達謝意,於是就走。
“公子雖然此時看似無憂無慮,殊不知大禍臨頭。靖侯府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在下提醒公子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