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府一軍的陣營裏,陳瑾神色怨毒地看向白白和他的隊伍,緊握的拳頭上指尖發白!
從到大他都是眾人的焦點,父親和爺爺的寵溺讓他在整個陳家都有著超然的地位。再加上他也不是那些沒頭沒腦的紈絝,所以總能在不經意間就能成為眾人“敬仰”的對象。而現在,這個對象竟然換成了他的死敵白白,這讓他如何忍受?
當初答應父親和爺爺來陳府一軍就是為了斬殺他,同時拉攏陳刑名。一開始的時候還挺好的,他去當了隊長,白白去了夥夫隊。原本他以為這次行動已經勝券在握,可是哪裏知道,陳刑名那個老家夥竟然一下子將他從夥夫變成了戶長,而且那老家夥對白白越來越滿意——再這樣下去,隻怕自己就要輸了!
不行!不能輸!他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過“輸”這個字!
陳瑾眯著眼睛看向那片幻影,那的耳光聲還在耳畔回響,無盡的屈辱幻化成怨毒,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此刻,丘陵後方的那片血霧越來越濃,血腥味飄散出去很遠。
白白和他的兵時而分散成上百股黑色的閃電,斬殺敵人的頭顱;時而凝聚在一起成為一股龐大的驚雷,殲滅實力高強的敵人。
一時間,這支隊所向披靡!
“殺啊!別讓該死的白臉一個人把功勞全搶光了!”是陳衍的聲音,帶著興奮和歡笑聲。
“殺——”無數興奮的吼聲再次響起,驚得敵人幾欲棄甲曳兵而逃。
此刻,還在山林裏的魔域軍人們不禁驚駭地停住了腳步,一個個看向白白等人的眼神宛如看到了死神!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支學會了魔蹤步的北冥軍人將魔域軍人打得潰不成軍——這種場麵不是應該屬於魔域嗎?什麼時候北冥人也可以了?
那些北冥軍人嘴裏的白臉是誰?是那個宛如殺神一般的狂暴身影嗎?
那人的速度較之其他人快了好幾倍,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武器,每次流光閃過都會有十幾名魔域軍人的頭顱滑落——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的速度為什麼比尊貴的魔將還要快?
十月底的空雖然還掛著太陽,但它已經無法給大地溫暖,陣陣寒風吹過來,讓人忍不住寒戰連連。
眼前這支幻影軍隊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幾分鍾後,那些逃出丘陵的魔域軍人全部被斬殺。濃濃的血霧中,白白等人終於露出了身形,滿身血液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遍布周身。狂暴的罡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卷起的血霧讓他們的麵容有些模糊和失真。
白白收回雙眼裏的藍色光芒,一杆帶血的流光被他插在身旁的地上,槍杆上的嗡鳴聲還沒有消失,他的臉龐在血霧的暈染下顯得極其妖冶!
“魔鬼……他們是魔鬼……魔鬼——”山林裏,一名靠得最近的魔域軍人突然滿臉驚駭地叫了起來,顫抖的身體拚命後退,仿佛看到索命的地獄使者。
隨著這聲令人戰栗的嘶吼聲,山林中魔域軍人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臉上的驚駭之情越來越濃烈。
片刻後,三聲嬌叱傳來,七萬人的大軍終於奔赴了過來!
“殺!一個不留!”阮惜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殺機和暴戾!
“殺——”七萬人的軍隊同時吼出了這個字!
一時間,吼聲震,千山鳥飛絕,魔域軍人們的臉上更是麵如死灰。
阮家三姐妹率先進入了山林,狂暴的攻擊能量開始席卷所有敵人。
與此同時,北冥軍和阮家私軍衝入山林,開始和敵人短兵相接。陳刑名和單衝所帶的私軍從側翼衝入林中,將敵人包圍。
那些原本在三四九高地上和敵人鏖戰的北冥軍人仿佛打了強心劑,已經“嗷嗷”叫著衝進了戰團。
這些人每一個能夠看清白白那支隊伍,都向他們投去了或驚駭或敬仰的神情。他們驚駭於這支隊伍的速度,同時也敬仰著他們的強大——千裏之外奔赴戰場,取走幾百個敵人首級,而自身毫發無損!
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這是怎樣一股讓人驚顫的力量!
陳刑名所帶的軍隊在右翼進攻,最靠近白白等人。此刻就聽到奮力殺伐中的陳刑名突然抬頭,看向山林的深處,已經有不少人向那邊逃竄。
“白白,入林追殺,一個不留!”陳刑名吼聲震。
“是——”白白的吼聲同樣開始傳遍整個戰場。
下一秒鍾,白白和他的百人隊伍再次幻化成虛影向山林衝去,宛如死神再次祭出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