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般。
沉寂了許久。
就在王陽被這壓抑的氣氛壓得快喘不上氣時。
就看到男人頗為淡定地將那隻被折斷的鋼筆丟進垃圾桶,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丟的隻是一張廢紙,不要的垃圾。
丟了以後。
一切如常,似乎剛才折斷筆的事從未放生過。
厲封爵重新取了隻鋼筆出來,隨後淡聲道:“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阮小冉費盡心思才坐到了戈蘭負責人的位子。
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王陽一愣,趕緊回神,低頭道:“還沒查……”
“那還不去查?”
男人眼神一厲,視線跟刀子似的在王陽的身上刮擦著。
王陽一個激靈,趕緊應下,“是!我現在就去!”
說完,就掉頭離開。
差不多隔了十分鍾不到。
王陽又走了進來。
將阮小冉目前的住址告訴厲封爵。
“厲總,現在阮小姐住在二環的新城區,租了個三套二的屋子,那邊環境還不錯,交通也很便利,樓下就是地鐵站。”
“嗯。”
男人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之後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王陽不禁悄悄抬頭,看了眼男人,隻見他開始低頭批閱文件。
這就完事了?
王陽納悶,也摸不清男人現在到底是什麼反應,隻好繼續靜靜地候著。
男人將麵前的文件批閱完,見王陽還站著那兒,擰眉道:“還有事?”
“額……”
王陽一噎。
阮小姐帶著孩子悄悄搬出了華樂園,厲總就不打算表個態嗎?
那剛才被這段的鋼筆是怎麼回事?
他不信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斟酌了下,輕聲試探地問:“厲總,那血燕窩還送嗎?”
“為什麼不送?”
“是。”
王陽立即道:“我現在就送過去。”
說完。
王陽立刻轉身離開。
等王陽一走。
男人萬年不變的冷清麵容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那個女人竟然搬出華樂園了?
好端端的別墅不住,非要花錢在外麵租個破房子,是想用這個法子引起他的關注不成?
若真是這樣,那她未免太幼稚了些。
真是荒唐。
男人雖然對阮小冉的做法很不認同,但還是不自覺地摸起了手機,給人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個時間。
阮小冉還在廚房努力研究菜譜。
她聽到手機響動,放下菜譜將手機從衣兜裏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
“……”
這一看。
阮小冉便愣住了。
是厲封爵打過來的。
真難得。
自從搬出龍港灣後,男人似乎還是第一次主動聯係她。
該不會是她帶著孩子搬出華樂園的事被發現了吧?
不管怎樣。
阮小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厲總,找我有事嗎?”
生分客套的稱謂,仿佛瞬間將彼此的距離拉得老遠。
厲封爵聽阮小冉喊自己厲總,也愣了下。
他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之前聽慣了這個女人稱呼他為阿爵,現在突然叫厲總,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一股不適感漸漸擴散。
但男人還是將那抹不適壓了下去。
他聲音冷淡,帶著一股刻意的疏離,道:“為什麼搬走?”
阮小冉也不心虛,很自然地笑了笑,說:“那邊的房子太大了,孩子住著不習慣,所以就跟他們搬出來了,那套房子,厲總還是給別人住吧。”
男人聞言,臉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