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外公乘搭的飛機遭遇空難,機上所有人都落得機毀人亡的下場,最終外公連屍骨都沒能找回來,錢就更不用了,民間的藥材貿易講究現金交易,外公帶著的錢在空難中已經全部化作灰燼,其中也包括這一百萬。
當然,欠債還錢,公地道,葉新城想明白後,輕輕放下借款合同,沒話兒,轉頭看著張克帆,看他怎麼。
張克帆沉吟了一下,:“少波,我師父既然開口問你爸借錢,你們又準備了這麼正規的合同,應該定下還款日期了吧?”
袁少波輕咳了一聲,不太情願的回答:“三個月!”
“哦?”
張克帆眉頭舒展開了,看著袁少波,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少波啊,既然是已經訂好了三個月還款,你這時候來收債,是怎麼一回事兒?”微微一頓,張克帆又問:“你爸呢?他是個什麼意思?師父才剛過世不到一個月,你們就上門逼債,你爸還算不算城的長輩?”
袁少波訕訕一笑,:“師叔,我爸這一段不在國內,秋元堂的事情現在由我拿主意,他不知道今這事兒的。”微微一頓,他故意苦著臉又:“實在,上門來問你們要錢,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秋元堂這一段資金周轉上出了點問題,如果收不回這筆欠款,秋元堂分分鍾要倒閉的,所以還請張叔和城幫幫忙,把錢先還給我們吧!”
“你爸不在國內?”
張克帆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出去,不過,鈴聲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他才慢慢放下了。
袁少波很淡定的看著張克帆的舉動,眼睛裏幾乎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又:“師叔,我爸不管這事兒了,他也管不了,這一百萬要是收不回來,我們秋元堂就危在旦夕了,你們還是盡快準備錢還款吧!”
張克帆想了想,搖頭:“這筆錢我們沒有,既然師父和你們定下合同了,那麼一切都跟合同走吧,現在距離還款期還有差不多兩個月,你到時候再來和我們談!”
完,張克帆很光棍的看著袁少波,手上擺出一個送客的手勢。
“師叔,你這麼做,就太不講人情了吧?”袁少波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人情?”
張克帆冷哼一聲,張嘴就罵了回去:“你回頭可以去問問你爸,當年要不是師父傳他醫術,他早就餓死了,能活到現在嗎?當年你爸學成後要開秋元堂,又是誰給他的本錢?他還錢了沒有?還有,九年前他惹了麻煩差點被人逼得破產,那一次又是誰動用了各種關係和路子,幫他把事兒擺平的?現在師父才去世一個月,你就上門來逼債,還敢張嘴閉嘴什麼人情,我呸,真d一家子白眼狼!”
張克帆這一頓罵毫不留情,罵得袁少波“噔”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漲得通紅:“姓張的,我看在我爸的麵子上叫你一聲師叔,你別以為自己就真的是我的長輩了,在千金堂裏你充其量就是個打工的夥計,這裏有你話的份兒嗎?哦,我明白了,張爺爺過世後你就盯上這千金堂了,真把這裏的生意當成你自己的了啊,我告訴你,千金堂以後是城的產業,還不還錢都是我們和城的事兒。”
“你……”
張克帆氣得臉色一變,瞪了袁少波一眼後,又忍不住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葉新城。
袁少波的話兒裏,已經是**裸的挑撥離間,張克帆的裏雖然一點私念都沒有,可是以他對葉新城的了解,卻有點拿不準葉新城會不會當真。
偏偏這時候葉新城繼續沉默著,臉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張可馨在後麵,輕輕拉了拉父親的衣角,示意父親不要再話兒,她可不想看著父親這麼盡心盡力,最後卻落得兩邊都不討好。
看見張克帆不出話兒來,袁少波自以為得計的笑了,轉過頭直接對葉新城:“城,我知道張爺爺剛去世,你也難,而且你還在念書,千金堂的生意恐怕你也沒時間打理,我看不如這樣,這一百萬你要是一時半會兒還不上,也沒關係,不如這樣好了,這就當我們秋元堂入股千金堂,嗯,這裏有一份股權轉讓書,我們隻要四成股份……”
一邊,他一邊又從皮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顯然就是那股份轉讓書。
“四成?”
葉新城還沒話兒,張克帆又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袁少波罵道:“你們可真是好算計啊,一百萬就想拿千金堂四成股份,不行,想都別想,就憑千金堂這塊金漆招牌,就算一成股份也不行!”
“姓張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千金堂是張爺爺留給城的財產,有你什麼事兒?哼,照我看,還是請你先出去吧!”
袁少波冷哼一聲,招手朝身後略一示意,那兩名壯漢立即同時邁步,朝著張克帆走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