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邊塞,但是牛羊肥美,這些玩意想吃多少有多少。至於美酒嘛,有,得花大價錢,畢竟這裏靠近軍營,所以,查禁得比較嚴格。
當然一聽說段少君乃是前來赴任的新任左羽林衛長史後,掌櫃的臉色越發地恭敬悄悄打量起了段少君,可是表情顯得有些詭異,就好像是果然如此似的。
滋了一口隻能算是普通的酒漿,抄起了炙羊排咬了一口,段少君衝那位過來聽候吩咐的掌櫃問道。“我說掌櫃的,你那是什麼表情,莫非你過去見過本官不成?”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老兒這輩子都沒去過京師,怎麼可能有幸能夠見到像長史您這樣的大人物?”掌櫃的趕緊飛快地搖起了腦袋,一臉肯定地道。
“那為何你看向本官是,一副十分奇怪的表情,別否認,本官別的或許不行,可這雙招子,可是銳利得狠。”段少君拿腔捏調地道。旁邊一票護衛表情都變得很是古怪,甚至還有人在吃吃偷笑,對於這種沒點忠心為主思想的護衛,段少君很想要義正言辭地收拾一頓。
不過看到對方隻是護送自己前往定襄的兵部騎卒,隻能翻著白眼懶得計較。
“……實不相瞞大官人,小老兒在打小就在這裏承了父業開客棧,至今約莫有四十來年,而就這三年的光景,光是來到小老兒這店裏的左羽林衛長史,連大官人您一塊算的話,一共來了四位。”掌櫃的幹笑了兩聲之後,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在那晃悠。
段少君陡然間覺得無比的晦氣,靠了,前三任長史可都沒啥子好下場,莫非就是住在這老家夥的客棧的原因不成?
掌櫃的一臉驕傲模樣:“這雲州城別的不說,客棧也就小老兒的這四海客棧是最大,也是最幹淨整潔的,比起那些民宅改建的客棧,可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小老兒這裏有幾件拿得出手的精口菜肴,就算是大將軍也常來光顧,讚口不絕……”
“你先打住,你說,左羽林衛的大將軍也曾經來過你店裏吃東西?”段少君好奇地摸了摸下巴問道。那位可是昭陽公主,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嚐到過,怎麼就偏偏鑽你這客棧裏來吃東西,雖說你這的味道的確算是不錯的。可是,若說要跟京師裏邊的高檔酒樓而言,不論是色香味還是檔次,可都要差得太多。
“對啊,本店絕對是雲州城內最好的,最好的廚子,最好的雅間,大將軍當然會來小老兒這。”老掌櫃一臉憤憤地道,仿佛自己賣的瓜受到了汙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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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光景,轉瞬即至,而那名些兵部騎卒卻渡日如年,因為他們必須要等到段少君與大將軍見麵之後,才能夠去領到回執複命,不然誰知道你把人送哪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半道上見財起意把官員給宰了也說不定。
第三天一大清晨,天色剛剛擦亮,已然洗梳完畢的段少君早已經換上了官服,策馬直入軍營。剛入了軍營沒過多久,便聽到了擂鼓聚將的鼓聲。
在軍卒的引領之下,把段少君引到了中軍大帳前。或許是因為久駐的原因,所以這中軍大帳,已然用木材進行了加固和擴大,沒有太多軍帳的感覺,倒像是一座平頂式建築物。
來到了這裏,就能夠看到頂盔貫甲的將校們正紛紛朝著這裏趕來,一個二個神情肅穆,就連熟悉的人們之後打招呼也很是低沉,對於段少君這位身著官袍的文官,隻是掃了一眼,眼神都頗為玩味,甚至有些人眼裏邊皆是不屑與嘲弄。
但是卻沒有人過來挑釁或者幹嘛,而是直接步入了大帳之中。這讓段少君不禁一愣,這位左羽林衛大將軍治軍也太那什麼嚴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