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元媛子夾槍帶棍的話,海信隻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地奉上紅棗粥。
元媛子接過遞給諾揚:“你好好珍惜你自己的身體,就算是為了詩甜。如果你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的話,那就繼續扮你的活死人吧,這碗粥我拿去倒了,再也不管你怎麼裝聾作啞了。”
諾揚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端過紅棗粥,不管什麼味道嘰咕嘰咕三兩下喝個碗底朝天,他是人,是人就得吃飯補充能量,不然詩甜會心疼,會擔憂,一切以詩甜為重心。
現在的他不管手上的是什麼了,先喝了再說,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喝在嘴裏的稀飯是甜還是苦,在他的心裏隻是個補充他能量的東西。
元媛子與海信對視一眼,發出訊息“搞定了”!
兩人同時重重噓了一口氣。
海信暗中朝元媛子比比大拇指,佩服!連打帶罵的讓老大乖乖吞了那碗粥,看來,有時候,潑辣也是需要的呢。
元媛子鄙視地朝他呶呶嘴巴,驕傲地抬頭挺胸,哼,男人有時就是犯賤,一定要被打被罵才會乖乖聽話。
她的潑辣純屬被逼的,元媛子不客氣地為自己粗魯潑辣的個性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半個小時過去了:
諾揚終於抵不過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睡意,靠在詩甜的病床邊沉沉入睡,但是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抓著詩甜的手。
“嘖,嘖,嘖,真不簡單,這樣疲憊的情況下還能支持這麼久的時間,我還以為這藥力對他沒有效果呢,他的意誌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強呢。”海信萬分欽佩自己的老大。
“暈,他這樣死抓著詩甜的手,我沒有辦法讓他放開啊。”元媛子有些煩躁地說道。
“我試試。”海信弄得滿頭大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諾揚的手。
他們跟院方商議著在加護病房再置一張病床,讓諾揚就躺在詩甜身邊,他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分開,這樣諾揚醒來,至少也應該減少一點點的怒氣吧。
恢複得差不多的柯靜下了病床,來到了加護病房,看看全身石膏繃帶依然昏迷不醒的詩甜,又看看麵容憔悴蒼白滿身疲憊的沉沉昏睡中的諾揚,不禁感慨。
“詩甜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往快車道上奔呢?按道理講她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做的呀?”柯靜悄聲海信。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遠遠地看著她飛奔向快車道,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我好像感覺,她是受了某種驚嚇,她衝出去的時候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往什麼地方衝,隻是一味的想避開什麼令她萬分驚恐的畫麵。”海信回憶著當時驚險到讓他心髒停止跳動的畫麵思索著說道。
“看來,此時另有玄機。”柯靜認真地說道:“詩甜為什麼會如此驚恐,甚至到了麻木的地步,肯定是發生了讓她覺得危險的事情,讓她恐懼到忘了周圍的環境,不顧一切的想逃開。”
“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元媛子不解。
有什麼事情是比丟小命還恐怖的呀,那快車道,可不是閑閑沒事讓你瞎闖的地方耶。
“估計要等詩甜醒來後才知道了,此事必須盡快弄清楚,如果是真的有什麼事,對詩甜受到威脅的就必須盡快徹底的解決,不然類似的意外難保不會再次發生,誰知道下次能否也能這麼幸運的撿回小命。”
柯靜皺著眉頭思索著。
“對……”元媛子很心疼詩甜,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就是個破碎的布娃娃被重新縫合起來。她就是忍不住心疼,鼻子一陣酸楚,眼淚啪嗒啪嗒的直落:“詩甜好慘,好端端的一個人被整成了這樣,我好心疼,好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她,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魯莽的,急不來。”海信摟著元媛子,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這個傻妞就是這份傻勁,這份正義,這份英氣讓他心中有了別樣的感覺。
海信的父親是管理海事,海事指航運(海事事務)和海上的一切相關事項,如航海、造船、驗船、海事海商法、海損事故處理等。
他的父親是海事局的局長,母親是AS集團的前總裁。
他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現在已經接手AS集團總裁的地位,認真的時候非常認真,吊了郎當的時候非常隨和。
AS集團旗下有項目是捐錢給市內的大學建起和投資,AS集團基業是在美國,所以海信一直在美國發展,這一年才回國打算把基業搬回國內,畢竟父親是中國海事局的局長,他想一家團聚,而不是他和母親就在美國,父親就在國內,三人分隔兩地。海信這人,是很在乎友情和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