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詩甜一把扯開了諾揚的衣服,她要把他的全身洗幹淨,洗去那女人留下來的氣味。
諾揚一驚,忙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把你全身洗幹淨。”
“什……什麼。”這一驚是非同小可,這澡洗不得,要是真洗,非洗出問題來不可。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要親自洗去那個女人殘留在你身上的氣味,臭死了。”她的手依然忙碌個不停。
諾揚護著衣服,她扯褲子,他急忙拉住褲子,她又去脫他衣服,兩人就這樣你扯我拉的忙的不亦樂乎。
諾揚的不合作,讓詩甜火大,索性直接用撕的,白襯衫上的扣子不敵詩甜的蠻力,一顆顆滾了下來,不死心的在地磚上跳躍了幾下。
諾揚無語的看著地板上的扣子,這,這……
久久之後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自己洗好吧,我一定洗的幹幹淨淨行了吧,你先出去呀。”
“不,我要親自動手。”詩甜態度堅決。
“不行。”諾揚立馬反對,讓她親自動手,這澡還洗的下去嗎。
“為什麼不行?”詩甜滿腦子想的是要把他洗幹淨,壓根忘了想,她說要幫他洗澡是多麼曖昧的事情。
“你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大聲嚷嚷的要幫男人洗澡的呀,矜持點行不。”諾揚忍不住要點醒她。
再這樣下去,場麵就要無法控製了,要是自己被逼的失去了理智,肯定會采了這朵含苞待放的鮮花,哪個男人經得起自己所愛的女人的刺激。
“你先出去換件幹淨的衣服吧,等下要著涼了,我發誓我會認認真真的洗,一定洗的讓你滿意為止,行不。”諾揚無奈的說著。
詩甜看看他的狼狽樣,襯衫的扣子被她扯個精光,衣服被脫了一半,露出結實的肩膀,皮帶也散開了,褲子歪向一旁,一想起這些都是自己的傑作。
而剛才她自己就活像個“饑渴”很久的色。魔,死命的要扯掉男人的衣褲,腦子瞬即一轟,臉紅滿麵“自己洗幹淨點,我呆會兒要驗收。”丟下一句話,飛奔出去。
諾揚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女人,吃起醋來可真是恐怖,下次他一定要緊記這次的教訓,一定要跟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保持十公尺的距離,以策安全,這次美國之行,項目的單子合約已經到手了,就回國,他不想再淌這趟渾水了。
看看自己身上被蹂躪的像菜幹一樣的襯衫,不禁又是搖頭苦笑,這件襯衫是報廢了,脫下來扔到一旁,一一解去身上的衣物,打開蓬頭,擠了些沐浴露,當真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搓起來。
詩甜換好衣服坐在床上默默的等待著諾揚,回想剛才的一切,不解、憤怒、恐慌占據了她的心房。
性跟愛真的可以分開嗎?
真的可以嗎?
她想著諾揚對她的好,兩人甜蜜的光陰,想著在醫院差點失去他的恐懼,想著早上讓她晴天霹靂的憤慨,想著陽台心膽俱裂的一幕,這些主角都是諾揚。
他因為她的離開而任意的糟蹋自己的身體,對生活失去了動力,也因為她的呼喚他不惜抗爭死神,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他說過他可以為她死,也可以為她而生。
這樣的至情至愛又怎麼會輕易的去擁抱別的女人呢?可是那畫麵確實是她親眼所見啊,如果這些都是旁人告訴她的,她自信自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直接當他是惡意中傷,她連理都不會去理,她絕對不會她的諾揚會去做傷害她的事情。
可是,那令她痛苦萬分的一幕偏偏是她親眼所見,親眼所見啊,會有假嗎?
她現在該怎麼辦?就這樣算了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嗎?這樣的自欺欺人,她能做到嗎?
但做不到又能怎麼辦,再次跟他說分手嗎?不,陽台的一切,她終身難忘,雖然事後她覺得諾揚是嚇她的成分居多,但難保他不會真的這麼做,為了她,他能把自己整的不成人形,誰能保證他不會真的去做傻事呢?
這也是症結的所在,他因為她一時的氣憤脫口而出的分手,就發狂的拖她上頂樓表演跳樓計給她看,他想跟她廝守終身的決心是這麼的堅定,又怎麼會去做傷害她的事情呢?
“難道我終究無法做到全部的信任嗎?難道在下意識裏我還是為自己保留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空間嗎?”詩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喃喃自語。
她完全沒有發現諾揚已經洗好澡,從浴室裏出來了,正定定的看著她。
“正因為那個空間的存在,所以當我看到他抱著一位赤luo的美女就定了他死罪,連上訴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予”詩甜繼續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