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出院那天,她在門外聽見了醫生跟她母親的對話,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抱歉,她的子宮再也沒有辦法去承受一個胚胎了,能抱住子宮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她沒有失去身為女人的一部分,將來不會太影響她的夫妻生活,隻是她今生是沒有辦法再孕育孩子了,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吧。”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韓媽媽不死心。
韓爸爸也隻能黯然失色。
韓語晴失神的喃喃自語“終身不孕嗎?”
她會在乎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配讓她替他生小孩?
她不在乎,一點都不?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糾結的痛呢?
她從來不後悔她一意孤行的拿掉小孩,因為那個小孩不是她要的,他本不該出現的。
她怨的是老天為什麼總是這的不公平。
她恨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沅詩甜。
她韓語晴的一切不幸都是沅詩甜造成的。
她定要為自己討回這個公道,沒有人可以這麼的欺負她,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再次來到美國,詩甜沒有第一次那樣的興奮,那樣的新奇,她比較擔心的是那個愛狄安娜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上次的記憶到現在還是尤為的深刻。
“那個……”詩甜欲言又止了好幾回。
諾揚總算大發善心的說到“別那個了,那女人不會出現的,出現了也不用理她。”
“我又沒有說我在擔心這個。”詩甜嘀咕著。
見他這麼不給麵子的戳破她的心思不禁有些惱怒。
“什麼女人?”海信活像個八卦會的會長表示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為什麼你一說到女人就特別有勁。”諾揚哪裏不知道這小子想看好戲啊,他會讓他得逞嗎,開玩笑。
“詩甜,看來你得跟你的好姐妹媛子提醒一聲,某人又開始不安分了,還是換個安全點的吧。”
諾揚滿意的看看了海信變樣了的臉色。
“嗯,海信你這個習慣可不好哦,媛子知道了會很生氣的。”詩甜一本正經說道。
“那你不會真的跟那個凶婆娘說些什麼吧?”不要啊,他準會被去一層皮的,最近這段時間他都被訓的不敢隨便亂看美女了,更別說勾搭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夠悍的,不過不說還不覺得,一說真的很想念她凶巴巴的樣子,好久沒被指著鼻子罵了,真懷念啊。
海信有些變態的想著。
這也許就是時下所說的被虐症吧。
…………
偌大的會議室裏,莊嚴又肅穆。
諾揚麵對的是比大不隻歲數大2倍數的長輩,卻不見絲毫的膽怯與局促,神色自若的像這樣的陣狀仿佛司空見慣。
莫測高色的表情無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向來吊兒郎當的海信此刻也顯得深不可測,他嚴肅的坐在一旁,做他該做的任務。
挪威頓集團的總裁非常欣賞諾揚沉著的氣勢,他合該是天生的領導人。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也不算是冤枉了。
一切準備就緒,交接儀式很是順利。
完成後,總裁拍拍諾揚的肩膀:“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我們是親戚。”
諾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堂堂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又怎麼會沒有去調查過諾揚的能耐呢?他不比他當年的爺爺差勁,更有幾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味道,他是越看越滿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網羅這樣的人才。
“謝謝,告辭了。”
“什麼時候回國。”
“下午的班機。”
“這麼敢?怎麼不多住幾天?”
“抱歉,下次機會吧,我回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你現在已經是正式股東了,有些重要的會議你還是得出席的”
“我明白,拜拜。”
“拜拜。”
諾揚別過總裁,也就是他的表舅舅,跟海信一路趕往賓館,詩甜一個人在房間估計是等的無聊極了吧。
“老大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啊,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海信又開始無聊找茬了。
諾揚徹底忽略了他,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功夫理他。
不花多少功夫,回到了酒店。
詩甜見他們回來了衝向前去“好久哦。”
“讓你久等了哦。”這丫頭這半天哪裏也不能去估計是無聊極了吧。
“我都快無聊死了,我把自己的手指跟腳趾從到到尾數了不下十次,現在正開始著數頭發呢。”
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能去,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她一個人又不敢貿然的出去瞎逛,這人生地不熟的加上語言不同,她要是一個人出去,她敢保證不到十分鍾準會把自己搞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