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結束,蕭淩宇臉色低沉地回到了流火傭兵團的營地裏。
“蕭前輩,出什麼事情了嗎?”熊猛見蕭淩宇臉色不佳,故而上前問道。
“靜姑娘已經和管家的管亦維訂婚了,幾位還是早做打算吧。”
蕭淩宇回了一句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裏靜靜思量一陣子後,蕭淩宇的心情才漸漸好轉,他可以猜到,靜姑娘之所以與管亦維訂婚,多半圖的是管家婦人神王的那枚白色圓珠。
既然自己不能給靜姑娘白色圓珠,靜姑娘自然有權力去別處爭取,這是人之常情,蕭淩宇沒必要為此鬱悶。
可靜姑娘已經成為管家的準媳婦,幾乎已經是半個管家人,蕭淩宇再想聯合靜姑娘打管家的主意,那應該隻能是妄想了。
所幸的是靜姑娘對自己的秘密知道不多,而且也曾立誓絕不泄露自己的秘密,不然的話,就算靜姑娘沒有想著將自己的什麼事情泄露給管家,蕭淩宇也會早早離開流火傭兵團。
蕭淩宇之所以來到管家,無非就是想借助於管家的勢力來鉗製齊家,讓齊家不敢公然對自己出手,其實他已經達成了這個目的,至少上次與齊宏彬決鬥之後,齊家的邋遢神王能夠答應不再報複,就是看在管家和城主府的麵子上。
隻不過那個口頭上的協議,其實具備的約束力很低,齊家完全可以在暗中派人繼續報複自己,這隻是看齊家願不願意,齊家不必太在意那個口頭上的約定。
而蕭淩宇之所以還留在都斛城裏,其實隻是因為月如還在齊宏軒的控製中,對月如抱有愧疚之心,讓他不能一走了之。
齊宏軒留在蕭淩宇體內的毒素,到如今,他都不能完全排擠出去,那些毒素和蕭淩宇本身的毒性相仿,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血骨之中,卻又根本不屬於他,齊宏軒不死,他就不能將那些屬於齊宏軒的毒素給煉化掉。
如此一來,齊宏軒就能夠隨時隨地找到蕭淩宇所在位置,蕭淩宇想要出城逃走也不是一件易事。
事情還沒有解決,就獨自溜走,這不是蕭淩宇的性格,要走也得把事情解決了再走。
靜姑娘隨後也回到了流火傭兵團的駐地,她的房間也在蕭淩宇幾人所在的套房裏,所以她剛剛回來,就被熊猛幾人圍住。
熊猛幾人雖然圍在了靜姑娘身邊,卻不知道該些什麼。
“這訂婚隻是我的權宜之計,並不代表我已經成了管家的人。”
靜姑娘見大家一臉疑惑,她微笑著解釋道。
“嗬嗬,我們倒不會在意這些,我們都是些本事不強的人,能夠留在流火傭兵團已經是非常滿足了,我們在流火傭兵團本就是依靠著靜姑娘,就算你真的成了管家的人,我們還是依靠著你,這對我們沒有太大區別和影響。”熊猛也是在笑了笑後道。
“熊老大的不錯,靜姑娘盡可為自己多考慮,我們幾個以後就跟著你混就好。”張海附和道。
靜姑娘原本也有點心思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幾位老夥計,不過聽大家這麼,她也就心情寬鬆了許多。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裏,都斛城一直很太平,惡風穀的事情似乎並未給都斛城帶來任何影響。
各大家族依然經常為難管家,動用各種手段限製管家的發展,管家則是在艱難中緩緩進步著。
管家對自己家族的發展有著很好的計劃,他們並不著急。
齊家也沒有再拿蕭淩宇事兒,似乎真的忘記了和蕭淩宇之間的仇恨。
蕭淩宇過得更平靜,他幾乎沒有怎麼出過流火傭兵團的營地,流火傭兵團接下的任務,靜姑娘也不會首先考慮給他。
不過,蕭淩宇的平靜隻是表麵的平靜,將自己鎖在屋子裏的他,不斷讓自己陷入逆玄境裏,強忍著心魔的折磨,讓自己的境界不斷提升。
想要走捷徑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自然要忍受一些常人不能忍受不想忍受的苦楚。
每次進入逆玄境,折磨靈魂與意識的心魔,不僅有一些不想看到的畫麵,還有一些混沌至理的景象,蕭淩宇習慣了逆玄境後,便就在逆玄境之中理解那些畫麵與景象,理解和領悟的越多,自然在渡過逆玄境後提升的就越大。
那白色圓珠已經被蕭淩宇祭煉過,它存在於蕭淩宇的體內,可以極大壓製逆玄境時遇到的心魔,讓那些畫麵與景象對蕭淩宇的負麵影響減,也從一定程度上增加逆玄境對蕭淩宇的正麵影響。
存在於靈魂金珠裏麵的灰黑色鐵片,可以保證蕭淩宇的靈魂不滅,讓蕭淩宇不會被逆玄境的心魔侵蝕靈魂,但卻不能讓蕭淩宇在每次渡過逆玄境後都能得到最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