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54年9月初,一艘來自北美的飛剪船,跨過大西洋,駛入利物浦港口。對於在港灣內行駛的船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纖細的東方女子,穿著一身如刀削過的簡潔、質樸的軍服式女裝,頭上紮著白sè的絲帶。那可是價值10多個幾尼(幾內亞產金幣,維多利亞時代金幣,比標準英鎊要貴一個銀幣)但是,該死的黑sè皮手套遮住了本該漏出來的纖手,為啥不是貴婦人們的蕾絲手套而是見鬼的男士手套呢?
申辰站在船台上,斯奈克站在她的身旁,身後是作為她隨身侍從的辛賽德。斯奈克帶著短簷的灰黑sè船長帽子,活脫脫的一個維多利亞時代的船長,如果在配上大胡子和黑sè的雙排扣禮服,儼然就是個稱職的船長了。
利物浦,這可是十九世紀全球最為繁榮的港口啊!斯奈克裝著一副矜持的模樣,暗地用餘光左顧右盼。盡管船長位置上另有其人,他頭上的灰sè船長帽子與白蘭相間的海魂衫也有些不搭調,遠不如一頂白sè黑飾邊的現代船長帽子來的更為和諧,但他的情緒十分高昂。
被穿越團接納之後,蘭度的任務是繼續去搗鼓穿越團需要的軍火,斯奈克則被安排做了申辰的保鏢,在倫敦建立穿越團隊的聯絡站。申辰、斯奈克和辛賽德三人首先穿越到十九世紀的北美,然後搭乘華複公司進行跨洋貿易的飛剪船來到利物浦。
華複公司在利物浦有個貿易辦事處,幾個英國大班在碼頭上迎接飛剪船的到來。
“鐵甲依然在。”順利上岸,踏上利物浦碼頭的申辰大喊了一聲。盡管她努力讓自己顯得英氣十足,顯然,她無法擺脫女聲的命運。
利物浦港口是當時的世界大港,停泊著世界各國的商船,積聚著各種膚sè,不同種族的人們。商人、掮客、搬運工、水手穿行在他們三人身邊,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港內眾多商船船仍然在繁忙的穿梭。
申辰的聲音好像是水上一棒,碼頭上幾乎無人理會。這一聲斯奈克聽了也不知何謂,唯一捧場的是辛賽德,他來了一句“江南,今何在”。
三個人通過海關,剛出了碼頭。“辛賽德!”遠處一個東方麵孔,麵目清秀的年輕人向他們打招呼。
辛賽德立即認出這是居卓,他們一起在執委會總部工作過。
居卓是廣東人,今年19歲,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得一口流利的英語。因為北美分舵缺少人手,周偉森負責的東方實驗室自成立以來,不斷推出成果,引起歐洲科學界的巨大反響,八月中旬牛津大學專門邀請周偉森前去講學。雖然居卓一直是宅男,沒實際工作經驗,執委會看中他的英語能力,把他派給周偉森做助手,鍛煉能力。
“申辰姐,我是居卓。知道你們搭乘的是這艘船,我們一直都在等著你們的到來。”居卓熱情的迎了上去,一個愛爾蘭口音的馬車夫把三人的行李放在馬車後麵。
“好啊,你子真不孬。一個人戰鬥在這裏。”辛賽德給了居卓一拳頭。
居卓搖搖頭,“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咱們是一個團隊。”
寒暄之後,四人都上了馬車,馬車沿著大道向前疾駛。
申辰稍稍坐定,很直接的問居卓:“現在我們去哪兒?”
“去火車站,一個時後將有一列火車開往牛津。”
申辰皺著眉,“為什麼要去牛津,我必須盡快趕到倫敦,克裏米亞那兒不等人。”
“我是奉命行事,今晚你住在牛津。牛津距論壇一時的火車,明早你就可以趕到倫敦。”
大約半個多時的時間,馬車在火車站鐵柵欄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