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鹽倉基地西區是檢疫營,中區是軍營,靠近山邊的東區是國子學,也就是軍政大學的所在地。
國子學的教學區是四棟磚木建築的二層樓,每層五間教室,像長條形的盒子似的,教室外麵是一條敞開式的走廊。四十間教室全是白sè的石灰牆麵,木質的門窗,沒有油漆的白坯課桌椅,粗粗的看上去很是簡陋,但你隻要抬頭向上看,就可以看到三對六盞這個時空還沒出現的ri光燈,屋頂前麵左右兩角裝的是廣播喇叭,前麵正中的位置還安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屋子中間吊著的投影儀正對著教室前的黑板,那黑板隻要輕輕向上一推,白板就顯現出來了。
“當當當!”最後一節課的鍾聲響起,一棟教學樓內,十間教室幾乎同時響起了口令,“起立!”教室內的學生唰的一聲全都站立起來,他們穿的是黑sè立領學生裝,看上去很是jing神,就是腦袋上的頭發很短。
電教室內,琴付梓站在講台前,他後麵是黑板,前麵是十塊顯示屏,顯示的是十個教室內的情況。
定海、鎮海一帶的儒生總共六百多人,被編成了十個班級。根據國子學教學計劃,上學內容,班級按照64人一個班編組。等上中學內容,再按照這些士子的學習成績,根據每個人的智力高低、接受程度,相應調整班級人數,編製快班、中班、慢班。
這些儒生在檢疫營度過了一段檢疫洗腦的時間,11月號正式開課。執委會抽調了十個幹部分別擔任他們的班主任,同時負責給他們授課,執委會讓琴付梓具體負責士子入學培訓,因為師資力量緊張,所以琴付梓雖然官拜國子監祭酒,但他也參加了授課。
因為時間緊張,學生又大都是智商較高的成年人,國子學采取了填鴨式的教育模式,從周一到周五,每除了一時的體育鍛煉時間和半時的進餐時間之外,早7點到晚上5點全部安排有課程,晚自習是大量的習題練習。
周ri上午是某周一次的各科考試,測試學生的學習情況。隻有周ri下午國子學的學子才能得到一點zi yu的時間,周ri晚上是電影洗腦時間。
“同學們好!”琴付梓站在講台前的畫麵通過數據線傳到了各個教室內的顯示屏上,他的聲音也通過喇叭清晰的傳到各個教室。
琴付梓穿的是一身飄逸的漢服,站在講台前麵很是神閑氣定。他原本隻是一個教書的中年大叔,一個猥瑣的熟女控,沒想到穿越之後竟然混上了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國子監祭酒,這可是未來學部的最高首長,他好比是坐上了教育部部長的位置。琴付梓有些誠惶誠恐,唯恐自己出什麼差錯,電腦中的熟女照片也沒時間翻看,每忙裏忙外,迸發出全身的熱忱,兢兢業業的幹活。
“老師好!”
十間教室內六百個學生一齊鞠躬,然後全都坐了下來。
琴付梓用粉筆在黑板上方方正正的寫下“算術”、“數學”,回到講台前,他輕輕嗓子,“前一段時間,我們學的是算術,大家學得不錯,成績都很好。從今開始我們學習數學。
數學是在算術的基礎之上研究發展起來的,數學一門最具威力的重要學問,是我們研究宇宙,研究世界萬事萬物的知識工具。
現在請大家翻開課本,先哲曾經過,‘遲序之數,非出神怪,有形可檢,有數可推’~~~~~”
琴付梓在電教室侃侃而談,六百多個學生分坐在十個教室內的認真聽講。數學是一門及其枯燥的課程,教學效果的好壞全看老師的水平,琴付梓作為二十年教年的資深老師,學數學的教學,自然是得心應手。
但在琴付梓內心深處,他很不滿意這樣的教學,十個班級一起上課,互動ing很差,根本沒法調動學生的思維能力。他覺得電化教學用來進行政治教育,上語文、生物、地理、曆史之類的課程還行,用來進行數學、物理、化學教學,那效果就差多了,缺乏麵對麵的溝通,沒法解疑問惑。
國子學師資力量太少,數學教學采用電教形式也是無奈之舉,琴付梓隻希望執委會能早點派人把所謂的晚清杭州數學家群體中的成員多搞幾個過來,增加國子學的師資力量。
從明末清初到第二次鴉片戰爭,傳入的西算知識如歐幾裏得平麵幾何、三角函數、球麵三角、割圓八線表、對數等都較容易地在中國落地生根,特別是《數理jing蘊》作為一部由康熙禦製的數學百科全書,在全國流傳甚廣。雖然《數理jing蘊》是初等數學的內容,但以項明達、徐有壬、戴煦、夏鴛翔、李善蘭為核心的晚清杭州數學家群體數學水平還是頗高,代表了這個時代中國數學的最高水平。
項明達已在1850年去世;徐有壬官場亨通,即將官至江蘇巡撫,如果不抓過來,就會被李秀成殺死在蘇州;戴煦、夏鴛翔、李善蘭現在杭州、上海,錦衣衛正在策劃相應的捕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