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媽媽演了一輩子的戲,總要有點存款的吧,你手裏現在有多少錢?”杜若惜驀然回神,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杜若依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無聲搖頭:“母親的存款全部捐給了紅十字會,一點也沒有留下,姐姐不要想了。”
“你!”杜若惜氣結,那架勢好像要把平靜的杜若依一口吞掉一樣,隨即冷笑一聲,“你不用騙我,你會同意把錢捐給紅十字會?一定還在你自己手裏,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出來,你和你媽媽在杜家住了那麼多年花了多少錢,總要補回來。”
“姐姐何苦這樣逼我。”杜若依苦笑,麵對兩人的指控她身心俱疲,毫無應對的心思,“告訴我父親在哪裏,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
“怎麼?以為告訴父親你就能逃脫本該屬於自己的責任嗎?”杜若惜一臉鄙夷,眉眼高挑,雖然很不屑,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努了努唇,指著二樓的方向示意杜若依過去。
能不能逃脫也不是她杜若惜了算,杜若依無奈輕笑,轉身往樓上書房走去,在這個家裏,也隻有和父親杜淳德能上幾句話,隻是同樣沒什麼溫情罷了。
身後傳來於清不屑的冷哼,杜若依無聲搖頭,伸手推開書房的房門,男人冷峻的麵容映入眼簾,她垂眸斂神,微笑著躬身站好。
“父親,你找我?”她柔聲問道,如果不是杜若惜她們的胡攪蠻纏,或許她還能再心平氣和一些。
杜淳德專注地翻看著手中的書本,過了半晌才緩緩抬起頭,仿佛是剛看到門口的杜若依一樣,他推了推眼鏡,恍然大悟地一揚眉:“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都忘了自己姓什麼。”
“姓杜,如今是歐陽氏。”杜若依輕笑,言語中雖然沒有對父親的尊敬,但是起碼的禮貌還是具備的。
似是被她冰冷的語氣激怒,杜淳德冷聲一笑,淡然道:“你如果喜歡,就是改姓歐陽也沒什麼,又不是兒子,不過……”他犀利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直直投向門口乖巧站著的杜若依,“和你父親見外嗎?怎麼不坐下。”
“不過什麼您還沒有明。”杜若依陳述道,她可不認為這次回來有什麼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還是速速完的好。
見懷柔政策對這人不太適用,杜淳德也沒再什麼,揚眉冷笑道:“你倒是識趣,剛才在樓下你和你母親姐姐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嗯。”杜若依揚眉,她知道他一直在聽著。
一聲冰冷的歎息傳來:“現在杜氏的情況你了解嗎?”
嗬,他們從來沒有讓她接觸過杜氏的事務,現在問她杜氏的情況,想必不懷好意,杜若依無奈搖頭,八成是杜氏出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這才來找她的吧。
“父親有什麼直就是,是想讓我做什麼?”杜若依輕輕搖頭,垂眸斂神,濃密的睫毛掩了眸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