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昏黃,黑雲翻湧,慘霧彌漫。
一條暗黑色長河直達際,河水血黃,波濤翻滾,腥風撲麵,汙穢不可近。
一隻腥臭的白骨手從水中伸出,緊緊抓住橋上女子的腳踝,露出的白骨腦袋上,連著兩隻眼球耷拉在外,破碎的聲音,從牙縫中絕望的擠出一個字:“救……”
還未完,便被幾隻惡鬼扯回河底……
鬥大的汗珠從女子額頭滑落,臉無血色,唇瓣抖的像篩糠……
彼時,一個端著碗的婆婆躬身駝背從橋上走來,沙啞滄桑的嗓音好像一股森冷幽暗的陰風吹來:“姑娘,喝了它,就上路吧。”
女子淒然盯著那碗,淚眼婆娑,搖頭踉蹌後退。
她一圈圈尋覓,一遍遍乞求,倘若地還有情,就讓她見他最後一麵。
忘川等候奈何成空。
時辰到了,終究還是選擇跳下去。
蛇蟲惡鬼奮力撕咬,將她拖下河底……
靈瑤猛然從夢中驚醒,眉眼間多了一絲戾氣,清風吹來,眼角漸起一股冰冷,是淚?
靈瑤睜眼望向門外,太已大亮,長生魚鋪的夥計已經整理完海產,打開鋪門做生意了。
靈瑤斂下眸光,神情透著一絲疲憊,他重新躺回椅子上,歪著頭,怔怔望著門外……
“瑤哥兒,你今送來的魚不僅個頭大,還鮮的很哎。”整理魚鋪的夥計看著海產眉飛色舞。
“廢話,這些東西可耗費了我半晚上的功夫。”
靈瑤撐起身,去後廚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魚湯,蹲在門檻上,就著麵餑餑,稀裏嘩啦的吃。
腦海卻如江河之水,此起彼伏,思緒萬千……
五個月前,他一覺醒來,就在這個世界了,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各方勢力追殺。
後來,才知道,自己魂穿了。
他幽幽感歎:“穿成靈芝妖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個靈力低微的妖,害的她每被一群人在屁後追。”
當真是命分貴賤,人比人氣死人。
幸好,他用低微靈力隱了身份,扮成少年,混於坊間,這才安定下來。
他愣愣出神,心有所期,幻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高深靈力?
這樣的話,就不用每東躲西藏過日子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陣揪心疼痛從背後震蕩開來。
靈瑤怒氣橫生,正要罵哪個兔崽子活膩了,回頭一瞅,老板不知什麼時候進的屋,手裏正揮著雞毛撣子,那架勢鼻子眉毛撅到了上。
“嘿嘿,老板……”靈瑤抓著正要揮下來的雞毛撣子,一副狗腿子樣兒,嬉皮笑臉。
“不好好幹活,發什麼呆?”老板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靈瑤挺著背,噌的一下跳起來,嬉皮笑臉的安撫老板。
老板盯了一眼案板上新鮮個大的海產,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睨了他一眼,扔掉雞毛撣子,“算是這些海產救了你。”
隨後甩了甩袖子,一臉怒氣的背著手出門談生意去了,除了門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
“我是一個魚郎,
家裏沒錢又沒糧,
挨餓受凍喚爹娘,
無奈深夜去抓魚,
辛苦白日替人賣,
原本指望賺點錢,
怎料遇上周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