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江少遊頭一次發現這種會動的病灶,雖然那病灶移動的幅度相當,幾乎是難以發現的,但是那標示病灶的紅光卻因為這種輕微的移動而一直在緩慢地閃爍著。
江少遊起先也沒搞清楚這病灶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得以發動了他的透視影像放大的能力,將患者腦部中那極的一片區域一口氣放大了數十倍,結果就發現在那病灶標示的部位上,居然有一條細如發絲,體狀幾乎完全透明的蟲子在那裏輕輕地蠕動著……
這一發現讓江少遊嚇了一跳……人的腦袋裏居然也會長蟲子!
不過隨後他就意識到這應該就是一種特殊形態的寄生蟲,隻是……他雖然看出來了這個病因,但總不能直接告訴大家,他在患者的腦袋裏看到了一隻蟲子!
如何解釋這個問題,到也著實讓他費了一番腦筋,不過幸好他突然想到了中醫書籍中提到的一些人體寄生蟲患者的具體表象,然後就用逆推法去尋找那些表象……
比如……身體中出現寄生蟲……往往會在患者的額頭、或者是頸側、腋下等部位出現波紋狀的紋絡,於是江少遊就在凱瑟琳的臉上尋找,果然就找到了……再接下來一一對照著醫書上所記述的這些特征,仔細地在凱瑟琳的臉上觀察,自然很輕鬆地就找到了這些能證明患者右腦中存在寄生蟲的“證據”。
其實這些所謂的表象都是很輕微、很模糊的,如果不是有心特地去尋找的話,就算是看到了也完全不會注意。但是如果有人提到了這點,你再去尋找的話,就會發現果然如此……
就好象做一道繞彎的數學題似的,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話,可能你永遠都想不明白這道題應該怎麼去做。但是在已經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再逆推做題的步驟,卻會很容易的做到。
所以,高偉德和馮子成以為若是自己排在最後去給患者把脈,不定他們也能僥幸從患者的麵部特征上找到答案,這就是典型的馬後炮,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就算真的如他們所想那般重來一次的話,他們也不可能看出來什麼?實際上……這麼多年來他們在從醫的過程中都已經習慣了依靠問診和切脈來診斷病情,至於望診……他們又幾曾在意過呀!
胡院長見到在場的五位中醫方麵的專家都統一了意見,到也不好再反駁了,隻是仍然有些猶豫地:“好……如果患者的大腦中真的有寄生蟲,這個……又要怎麼治療呢?寄生蟲在這個部位,那是相當危險的,以我們現在的醫學條件,根本不可能為患者做開顱手術,取出寄生蟲!更何況……就算真有寄生蟲,連腦都檢查不出來,隻怕就算開了顱,我們也未必就能找到這寄生蟲的具體位置呀!”
這一問也隨即難倒了在場的幾位老中醫,大家紛紛皺眉不已。陳寶華連連搖頭,:“其實現在關鍵是無法確定這寄生蟲的種類,如果知道了寄生蟲的種類,也就有著相應的措施可以將蟲子給趕出來,到不一定非要做開顱手術!而且……現在最難的還是患者的喉部充血,無法正常飲食,這樣……就算我能配製出合適的湯藥將蟲子驅出,但是患者喝不下藥去也是枉然呀!”
其餘幾人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既然確定了患者是腦部存在寄生蟲,那麼一般來,也就隻能嚐試用方劑治療的方法,根據寄生蟲的特性,為患者配製專門的湯藥進行驅蟲治療。
哪怕那蟲子是躲在患者的腦袋裏麵,但隻要知道了寄生蟲的特性,給患者服下藥去,讓藥力散於氣血之中,仍然可能會將寄生蟲驅除。可現在問題是即不知道患者腦袋裏麵有的是什麼寄生蟲,而患者現在的身體條件也無法服用湯藥……這兩個問題不解釋的話,也就無法進行針對性的治療了。
江少遊見大家紛紛皺眉思考的樣子,估計讓他們這樣子想下去,想到明也想不明白。於是他不得不提醒:“其實……我覺得寄生蟲的種類問題並不難猜測。畢竟人的大腦十分的精密,有一丁點兒的破壞都可能導致腦死亡!而現在患者已經在這種狀態下停留了五的時間,這也就是……這種寄生蟲的破壞力應該不是很大,而且它的體積也一定很,再加上……醫院的設備儀器幾次檢查都沒有發現這寄生蟲的存在,所以……我認為這寄生蟲體態透明的可能性比較大。綜合這幾點再去想的話……似乎也隻有一種可能了……”
江少遊這番話出來,正自冥思苦想的四個老頭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齊聲:“沒錯……一定是水晶線蟲!對呀……能寄生在人腦之中的寄生蟲本來就沒有幾種,想來想去也隻能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