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江少遊仍然能夠清晰地回憶起來,回憶起之前在海濱的斜坡上,兩人的那一番驚動地的熱吻。他敢打保票……那時候的周若詩一定是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可是現在……好象一切又都變了,變回到和以前一樣了!
江少遊當然不會怨恨周若詩,不會認為周若詩這樣做是忘恩負義,也不會認為周若詩是在過河拆橋。
因為江少遊知道,周若詩之所以不肯承認和他之間的感情,那也是為了他好。
畢竟周若詩還有一個先性的生理疾病沒有治好,雖然江少遊向她保證過,是自己一定能治好她的病,但是……在沒有真正治好之前,周若詩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而且在那個病沒有徹底治好前,她也肯定不敢和任何一個男人有婚戀一類的關係,否則一旦將來還是治不好的話,她豈不是害人害己嗎?
另外一點,也正如周若詩所……他們兩個之間的年紀相差太多,就算他們兩個自己可以不介意這個問題,但是雙方的家人是否也能接受呢?
很顯然……兩人若是真的要走到一起,肯定要經曆許多的艱難和磨礪,想要一帆風順,水到渠成的就結合成恩愛夫妻,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江少遊也隻能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決定還是先走一步算一步!要想打開周若詩的心結,必然得先治好她那個先性的生理疾病,否則的話肯定是一切免談。
而要想治好這個病……以江少遊現在的醫術肯定還差得遠呢,他也隻能想盡一切辦法,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醫術了!
直到這時候,江少遊才有空看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在透視眼的觀察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兩條胳膊裏的子彈頭都已經被取出來了,傷口進行了縫合,目前恢複得很好。
尤其是經過他用針炙治療過的那隻右手,更已經和沒事兒人差不多了,雖然上麵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不過估計隻要不是提太重的東西、做太劇烈的動作,應該都不成什麼問題了。
此外,他身上大大的擦傷、撞傷還有幾十處之多,這些傷不傷筋不動骨,但是也沒那麼容易就好。正常情況下,估計至少一兩個月內,他就得這麼象個木乃伊似的全身纏滿紗布了!
通過上一次的觀察,江少遊就已經發現,其實針炙對外傷同樣是可以進行治療的,而且治療效果貌似還不錯。
現在江少遊身上這麼多的外傷,貌似剛好可以多作幾次實驗,也許可以創出一個針炙治療外傷的新的中醫流派呢……
江少遊越想越是心動,可是隨後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換成了醫院裏統一的病號服,他原來的衣服也不知被拿到哪裏去了,他用慣了的那套金針更加不知去向,這樣一來……沒了金針,他還怎麼給自己治病啊。
沒辦法江少遊隻好按響了護士鈴,不過十幾秒鍾,那個女護士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女護士顯然害怕江少遊出了什麼狀況,見江少遊好好地躺在那裏,所有儀器都顯示十分正常,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呃……該不會是要方便?你先別著急……醫生讓你必須隨時進行監測,不能下地的,要是你真的想方便的話,我就給你拿便盆來。”
“別啊……我不是要方便!”
江少遊頓時造了一個大紅臉,本來他沒有內急的感覺的,但不知道怎麼著……被女護士這麼一,還真覺得肚子裏脹脹的,有點兒想噓噓的感覺。
可是……他總不好真讓女護士拿便盆來,讓他當著女護士的麵噓噓?
雖然江少遊也知道在醫院這種地方,讓女護士幫忙解手什麼的,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畢竟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可是有些消受不起啊!萬一……萬一他在把哥們兒亮出來的時候,再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反應,那……那可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呀!
“怎麼……還害臊啊?”
女護士見狀又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咯咯一笑,:“怕什麼啊!你以為你在昏迷的這三裏是怎麼過的啊?前兩還是我在你那裏插的管子呢……咯咯……你現在再害羞也晚了!等一下啊……我去拿便盆來……”
女護士著轉身進了後邊的衛生間,拿出一個清過毒的便盆來,然後一隻手端著便盆,一隻手就往江少遊的褲腰上抓去……
“唉……別啊!我自己來……自己來還不行嗎?”
江少遊嚇了一跳,慌忙去阻擋那女護士的襲擊,卻被女護士把眼睛一瞪,:“別亂動……你身上貼著感應片呢!你這人怎麼這麼封建啊!現在你是患者,我是護士,在我們醫護人員的眼裏,患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知道嗎?你的腦袋裏麵最好也不要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