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江少遊,真的是你呀!"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來,江少遊回頭一看,見來人是自己大伯的女兒江水清,頓時一喜,忙問道:"水清姐,是你啊……麻煩你在醫院照顧我爸爸真不好意思,現在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江水清聞言臉色一變,神情有些閃躲地:"啊……不用客氣,我……其實我……我剛才有點兒事情耽擱了一下,這也是……也是剛剛……剛剛才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剛到醫院?"江少遊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寒著臉:"那麼我大伯他也沒有來過是嗎?我讓你們幫忙墊付的押金,也沒有人去交過,是嗎?"
江水清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但隨後就又揚起來,皺著眉頭對江少遊:"江少遊,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們家又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話?再了……我這不是也是因為有事才耽擱的嗎?本來今是我初中同學聚會的日子,現在聚會都還沒結束,我是提前出來的,直接就往醫院來看你爸爸了,你還有什麼好凶的?"
"這麼我還應該感謝你是嗎?"江少遊冷笑著:"原來在你的心裏麵,我爸爸的生命還沒有你的一個同學聚會重要,對嗎?好……現在我懶得和你爭吵,你還是快些祈禱我爸爸不要有什麼事情,不然的話……江水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少遊罷就再也不看這個高傲的堂姐一眼,立刻邁開大步,如飛一般跑進了急診大樓。
"哼……不放過我?敢對我這麼凶,我還不想放過你呢!"看到江少遊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沒了影,江水清暗自嘀咕了一聲。本來江水清對這個堂弟是很看不上眼的,本來學習成績還算是不錯的,考一下什麼樣的大學不好,非得考那個如日薄西山的中醫專業,將來又會有什麼出息?
可是……剛才江水清親眼看到,江少遊居然從一架武裝直升機上跳了下來,這就讓她心裏麵沒底了。
之前接到她父親的電話,聽江少遊的人還在維疆,不過正在抓緊時間往還趕呢?江水清以為江少遊從維疆回來,最快也得是後的事兒了,因此今她才沒有太當一回事兒,參加完了同學聚會才到醫院,誰知卻碰上江少遊從而降的一幕。
如果江少遊早上的時候還在維疆,現在就突然到了吉通,這豈不是江少遊這一路都是坐著飛機飛過來的?居然能為了自己私人的事情,而調動一架軍用武裝直升機送他從維疆飛到東北,這得是多大的能量啊!
難道,這個土鱉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嗎?
江水清望著已經飛上高空的武裝直升機,心頭一陣疑惑,本來按照她的性格,這時候應該立刻轉身就走才對,不過……江少遊的背景讓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所以還是決定跟進去看看情況再。
江少遊問清父親已經被轉入住院部後,就又飛快地跑向住院部,等到他跑到父親所住病房的外麵時,剛好看到幾個醫護人員正推著一個單架車出來,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身上還蒙著一個白色的布單。
江少遊見狀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間就停止了跳動,腦子裏空空的,宛若行屍走肉一般。
終於還是晚了嗎?父親已經和自己人永隔了嗎?
江少遊不知道這單架車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他甚至不敢用透視眼去看,隻是呆怔怔地望著單架車上那高高隆起的屍體,整個兒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動也不動。
"喂……讓一讓,我們要送屍體去太平間,你在這裏擋路了,知道嗎?"一個護士沒好氣地對著江少遊叫道。
江少遊一聽聲音就知道這個護士就是之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頓時心中更加確定了這屍體應該就是他父親無疑,頓時身體微微一晃,險些軟倒在地上,不得不用手撐住旁邊的牆壁,才勉強站穩身子,:"對不起……我是江大山的兒子,請問一下,我爸爸他……他怎麼樣了?"
江少遊沒有直接問這單架車上的人是不是他的父親,這是因為他不敢問,心裏麵始終還有著一絲最後的希望。
"什麼?你就是江大山的兒子?可你之前不是你在維疆嗎?"那護士立刻一臉不滿地:"看來你之前根本就是在謊啊!如果你早上真在維疆的話,現在怎麼可能趕得回來?哼……自己的父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和我們醫院謊,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家屬的心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