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海仁問起父親的傷勢,江少遊苦笑了一聲,:"我來的時候父親他剛剛咽了氣,正被人從病房裏推出來,不過……我還想再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我父親救回來,所以才需要用到大量的針炙用針。這次的事情麻煩周叔你了,等我父親醒過來之後,我可能還會有事情麻煩你的。"
周海仁聽到江少遊他父親已經咽氣了,而現在正在想辦法搶救,他就不由得愣了一下,若失了別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周海仁肯定早把電話給摔了。不過這話是江少遊的,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之前江少遊在給崔老爺子治病的時候,當時的醫生也崔老已經沒救了,結果還不是讓江少遊給救活了?
聽江少遊又起等過後還有事相求,周海仁早有準備地:"你是你母親和妹妹失蹤的事?行,我之所以讓那位劉副局長幫你買針,就是想借機讓你們認識一下,接下來你還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幫忙。這位劉副局長本身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他的父親在你們的省裏任省委辦公室主任,也算是我們周家陣營的人,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大概的和劉主任了一下,等過後有機會,劉主任可能會親自和你見麵的。"
"哦,那就謝謝了……"江少遊也知道人脈關係的重要性,雖然他以後可能沒多少時間在吉通這個城市居住,但是父母還要住在這裏,認識一些本地的官場中人也是有必要的,否則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江少遊豈不又要抓瞎?
本來早上在給周海仁打電話的時候,江少遊就想過要不要直接讓周海仁幫忙派個人過來照顧自己的父親。不過他總覺得自己在吉通還有大伯一家的親屬在,若是不求親屬幫忙,反而求外人的話,實在有些不過去,這才沒對周海仁開這個口。
可他又哪裏想得到大伯一家人竟然是如此的冷血無情,竟然是根本就沒把父親的死活放在心上!從此以後,江少遊對大伯這一家人也算是徹底死心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們再報有任何的希望。
江少遊在打電話的時候,江水清在一旁大略的聽到了幾句,聽到裏麵提到了什麼公安局的副局長,還有什麼省委的主任……
聽到這些,江水清的嘴巴就不由得一撇,在她看來,江少遊一家就是土鱉的一家,他們家能認識一個派出所的片警就算不錯了,還公安局副局長……還省委主任?吹牛也不能這麼吹?
不過接下來,江水清一想起江少遊居然是乘坐武裝直升機來到醫院的,心裏頭就又一陣心虛。可是讓江水清相信江少遊真的會認識這麼多大人物,她又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哪怕她的爸爸就是工商局的副局長,也沒有認識一個省委主任那個級別的人物呢。他江少遊不過就是一個大學生而已,又有什麼本事能認識這麼多人?
接下來,江少遊掛斷電話後,就再也沒理會旁邊的任何人,開始專心致致地為父親治起病來,雖然在透視眼的觀察下,江少遊基本上不太可能會出現一點兒差錯,但是他還是很心,每一次落針都必然會讓金針紮入到穴位的中心點上,絕對不允許有半點兒的誤差。
如此一來,進度雖慢,但是效果卻是奇好,等到江少遊將手裏的三十六枚金針全部用完的時候,已經在江大山的上半身布滿了一條條藍色的絲線,就好象是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似的,從頭部到心肺的位置,結成了一個龐大的生命力的網絡。
雖然江大山還沒有醒過來,心肺功能也沒有複蘇,但是在他的身體裏麵已經充滿了強烈的生命力,至此江少遊已經有了七八成的信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肯定能把父親救活過來。
果然,沒有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聽得外麵走廊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見一個身穿著警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快步跑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圈後,立刻將目光停留在江少遊的身上,然後滿臉堆笑地:"您就是江醫生!我是劉自榮,周副司令員你需要幾盒針炙用的針,您看……我這給您帶來了十五盒,那家醫藥公司裏隻有這麼多,已經全都被我買來了,如果還不夠的話,等下我再幫你買去。"
"哦……你就是劉局長?這次的事情太謝謝你了。"江少遊見到劉自榮出現,忙回頭向他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他正在幫父親進行針炙,現在時刻心監控著那三十六枚金針的情況,自然是不方便和別人客氣,隻是一伸手,:"把針給我遞過來……這些足夠,不用再買了。"